窦依竹眼眸的余光看着苏觅夏纤纤背影,突然心里有些没底了,毕竟这是在古代,她对周围的一切都不熟悉。
换言之,在人家的地盘上,她就算再能耐也得有平台发挥啊,现在平台是人家的,她又怎么能施展的开呢?
过了一会儿悦伶返回来,靠近床边,“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奴婢扶您起身。”
一行人一起返回王府,吃了药的窦依竹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悦伶。”窦依竹轻声唤着人,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屋内空无一人,院子内也是没有任何下人忙碌的身影。
“小姐怎么起来了?”悦伶端着药碗走来,看到窦依竹立即将碗递给其他下人来扶着她。
窦依竹心生疑惑,抬头望着太阳,“这个时辰不是下人正忙碌的时候吗?人都去哪里了?”
悦伶扶着窦依竹进屋,打发了其他人才靠近窦依竹。
“听说二小姐回到窦府便大闹了一场,被送去了清御坊又突然失心疯了,现下整个人疯疯癫癫,陛下今日早朝听闻了昨日之事,对王爷大家斥责,还,还施以杖刑。”
窦依竹心头一紧,当朝亲王被施以杖刑,这得是多么大的耻辱啊?何况他本就身体不好,这下怎么禁得住啊?
“他现在怎么样?”
“听闻是昏厥了,大夫都在王爷房中,下人们也都守在那儿呢,怕是要养些日子了。”悦伶叹了口气。
窦依竹只觉得
怒火中烧,这算什么事儿啊?“关王爷什么事儿?是那个窦依柔发疯!”
“陛下说了,王爷是游船会上最尊贵的人,代表着皇家,出了那样的事情王爷不仅没有多加制止压下事态,还对岳丈斥责,擅自下令发配二小姐,有辱小姨子的名誉,大错特错。”
窦依竹深呼一口气,这算什么陛下啊,这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吗?
“窦依柔现下在哪?”
“陛下有令,命咱们老爷将二小姐接回府中了,不过小姐放心,那二小姐这次是臭名昭著了,怕是这一辈子都说不上亲事了。”
窦依竹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只觉得整个人眼冒金星,这不妥妥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我们看看他。”窦依竹起身向外走去。
悦伶立即拿过披风给窦依竹披上,主仆两人一起向书苑走去。
门外门里都是忙碌的人,丫鬟端着满是血水的盆,匆忙向后院走去。
“给王妃请安,王爷此刻还在昏睡,小的要给王爷上药,王妃在此,多有不便。”窦依竹刚进去就被太医拦下。
窦依竹不管不顾,推开太医就向内室走。
“太医,我们王妃虽然脑子不好使,但也是王爷的妻子,在内室也无不妥,您尽管为王爷诊治就好。”悦伶立即在一旁解释。
窦依竹站在内室床前,看着齐楠笙浸了血的衣裤心头如针扎一般。
即便是犯错了,那也是陛下的亲生儿子,怎么能忍心下手啊?
太医已经
开始命人剪开衣裤,拿着药粉往齐楠笙伤口上敷上。
窦依竹坐在一旁,看到他修长健壮的腿和臀,只觉得心底有些异样,她瞬间转眸,片刻后又定格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