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是孰非,这位娘娘还是三思而后行,一切等人醒了再砍也不迟”嘶哑的声音透着诡异,在混乱的场面中显得尤为突兀。
“你!”王政君转头,看着面部狰狞的嗜蛮,不知怎地忽的吓得后退了一步,半响,手一挥“那就等陛下醒来,看能不能保你们”
许皇后的孩子没了,刘骜听完,摩挲着手下的木雕,摆摆手示意人出去,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老元侯在一旁,一时没有开口,那木雕陛下原本做了三个,给了赵渊青和赵弥各一个,现下手中这个原本是留给未出世的孩子的孩子的,如今……于是试着开口道“陛下,身子要紧”
“派人去和母后说一声,把渊青和阿弥放了”刘骜说着放下手中的木雕,从床榻一边拿过刚拟好的圣旨递了过去“至于……阿娥”刘骜看着窗外盛开的红梅喃喃道“让她暂时在椒房殿好好休养吧,没什么事也不要出殿了”
老元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圣旨,低垂着眸应了声“是”
椒房殿内,许娥听完老元的话,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本宫要去见皇帝哥哥”说着就从床榻上起身。
“娘娘若是不信,可看看这个”老元把手中的布锦递了上去。
许娥瞪大了眼,伸手抓过,看着布锦上的字,猛的抓紧“不!不可能!皇帝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自言自语似是不可置信,把手中的布锦砸到地上“都是那两个贱人!本宫要杀他们!”
老元朝后退了退“娘娘请谨言慎行!陛下只不过让娘娘思过而已,娘娘勿要伤了身子”说完就退出殿外。
“锵!”身后的许娥不知道又摔坏了什么东西。
老元看着偌大的椒房殿,叹了口气,这女人果然成不了气候。
另一边长乐宫,太后王政君听完老元的话,很是震怒“简直荒唐!行刺当今皇帝陛下,五马分尸都不为过,岂能说放就放!置皇家威严为何地!哀家不会同意!”
老元弓着身吗,神情未变,只是把手中的圣旨递了上去。
伺候在太后身边的岑公公看了看太后的眼神,上前接过一看,神情猛的一变,忙把手中的圣旨呈了上去。
太后王政君打开一看,忽的冷笑出声“哀家的好儿子!这是在和哀家做交易啊!都说他不像先皇,哀家看倒是像得很!”
老元低垂着头“太后娘娘,陛下已经吩咐,只要太后娘娘把人放了,这道圣旨明天就会当着全体百官的面昭告天下”
太后捏紧了手中的诏书,半响道“去把人放了!”她的好儿子这是不把她当母亲了,竟然和自己做交易!呵!先皇,这是不是你最想看到的,让陛下与哀家离了心!
皇后善妒,无母仪天下之范,间接使皇子夭折,陛下一旨,着令椒房殿思过!
陛下痛失子嗣,即曰五年之内宫内不纳新人,群臣进言后宫无嫔妃,为子嗣,不可。帝曰:已在佛前立誓,若违!有辱大汉国威!群臣闭言,顺之。
同日,圣上下诏,王氏宗亲为大汉天下劳苦宫高,故特此封侯,五侯同封,其舅王谭平为阿侯、王商为成都侯、王立为红阳侯、王根为曲阳侯、王逢为高平侯,昭告天下!
诏书一出,群臣更是议论,一些大臣更是纷纷求陛下收回成命,却改变不了帝意。
王氏五侯同封,王氏宗亲的地位更是稳固,朝堂之山的大臣更是不敢得罪之,可谓权倾朝野。
自落水之后,渊青本稍见起色的身子大不如前,几乎都是苍白了小脸,性格却愈发规矩,让刘骜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阿弥在他面前也不再似往日活泼,每日规规矩矩的跟着嗜蛮学习药理。
这日,刘骜陪着两个人在少嫔管用膳,
“过几日就是太后的生辰,宫里请了个戏班子来热闹热闹,你们两要是想去看就直接让人带你们过去”刘骜说道。
赵弥咽下最后一口汤“啊!有杂耍看!我最喜欢了”
“那到时候我让老元来带你们过去”刘骜笑着说道,随后又想起一件事来,转过头看向赵渊青“说起杂耍,我第一次见到渊青的时候正好也是在茶楼里看杂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