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如果不刺激是不是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了?”
“这个我们医院是不敢和您保证的,每个人的大脑结构不一样,任何一件事情都有可能成为她恢复记忆的刺激点。”
他那神情丰富的脸上,此刻却有一番阴晴不定,令人难以琢磨。
老婆,既然想不起来了,那就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来,这辈子好好的呆在我身边……
病床上的女人还是虚弱得很,深深吸了一口氧气,开口道,“我好饿……”
闻言,季向宴立马出声,“她现在只能吃流食,你们帮我照顾她,我下去买。”
说完季向宴拿起沙上的外套,便走出了门。
留下莫莫在一旁陪着她,此时的莫莫依旧没有回过神。
若是她真的失忆了,那季向宴会放过她吗,这两个月经历的种种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沈伯伯会出事吗……
一时间烦闷的心情占据了她整个大脑,她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吗?
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季向宴独自一人来到地下车库,正准备打开车门。
这时,一位戴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的人突然出现,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松手。
季向宴误以为是什么私生饭,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男是女,他眉头紧皱,着急去给沈如歌买粥,不耐烦的开口,“滚开。”
直到对面的人声音响起,是个女声,“小宴……”
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粗糙,像鸭子叫那样,甚至可以用难听来说,可这个语气……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也不敢忘。
顿时恍若一道晴天霹雳,将他仅有的那点理智劈的支离破碎。
表情渐渐变得僵硬,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声音干哑带着试探的问道,“姐?”
他不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姐姐,可他们不是已经……
对面已经泣不成声,语气中带着思念和一丝犹豫,“小宴,是姐姐,是姐姐……”
已经去世了十五年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且还是他的至亲之人,一时间他显得有些慌乱无措。
但更多的是怀疑和不可置信。
这么多年在商界的摸爬滚打,让他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这么多年在商界的摸爬滚打,让他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因为你每相信的一个人都有可能反过来置你于死地,如今身处高位的他更应小心谨慎。
“你如何能证明你是我姐姐?”
对面的女人不语,而是缓缓地脱下手套,口罩,和墨镜,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恐怖的躯体。
肉眼可见的地方歪歪扭扭的疤痕,饶是他见过各种凶残场面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密密麻麻的一块又一块,女人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这是非常明显的烧伤,大面积的重度烧伤。
季向宴心中的怀疑一点一点被打消,望着眼前的女人陷入了沉思。
季向宴用力的吞咽着口水,语气带着期许和忐忑,“那爸,妈……还有其他人呢,他们也都还在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