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豆干要想好吃,得用中草药熏。辣条得有辣椒油,重油重盐重辣才好吃。
而这些调料,都不便宜,都得花钱买。
七十三文,还是太少了,什么都不够!
躲了这几天了,也该爬起来干活了。
振作起来,走起,找二黑子上山抓蛇,卖蛇胆,继续挣本钱去。
赵小山到了曹家门口,这次开门的依然是丁氏,只见她手里端着簸箕,和往常一般笑呵呵的,只是细看又好像有点不同。
“伤都好了山子?快进来吧,你二哥现在还躺着下不了地呢。”丁氏一边迎他一边说,“爹娘说他是大哥,却不教好,领着你们走歪道,好一顿揍,现在腿还有点瘸呢。”
赵小山心里愧疚之意更浓,惭愧道:“黑子哥没做啥,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干啥打那么重啊。”
说着,两人走到屋门口,赵小山刚要推门,房门自己从里面拉开了,二黑子一脸惊喜的站在门口,“山子,你总算闲下来了,可急死我了,快进来。”
赵小山被拽的一个趔趄。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二黑子的房间,屋子很小,通屋只一个大炕,炕上没有被褥,只铺了一层自家编的草席。炕边立了两个木箱子,剩下的地方,连个条凳都没有。
这就是二黑子以后的“婚房”了。
“山子,你娘真放过你了?这几天我也没怎么出门,正好你来了,咱哥俩出去走走?”
二人一拍即合,二黑子也不装病了,麻溜的穿上衣服跟上赵小山,心照不宣的朝后山走去。
路上,二黑子告诉赵小山,他嫂子丁氏有孕了。
“怪不得刚才看她好像不一样了。”原来是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我娘心疼她,现在家里啥活都不让她干,她还闲不住,一早晨起来不是忙活这就是捣鼓那的,我娘都说这儿媳妇儿没娶错呢。”
嗯,这点他赞同,娶妻当娶贤,以后他娶媳妇儿也不要外貌协会的,踏实本分有共同话题的就行。
“我娘说,上次你娘把罗小春她们几个骂了,这几个老娘们天天在村里说你坏话呢。”具体啥坏话他就不说了,总而言之挺难听。
赵小山对此倒无所谓,他不是本土人,对名声这东西根本不关心。
名声再好,有肚子饱饱来的重要?
“现在天好,蛇多,咱俩多使劲,等挣了大钱,看谁还敢说咱俩坏话。”
赵小山对这点却不置可否,抓蛇是应该抓,但不能作为一个长久的生意。靠着抓蛇,哪年能脱贫致富?
到了后山坡,赵小山和二黑子俩分工明确,一个拿叉子,一个拿石头,低头注意脚下。
正当赵小山全神贯注找蛇的时候,一抹白影一闪而过。
“哎?兔子?有兔子!黑子,快追。”
看清是兔子,赵小山兴奋的连忙跳脚去追,却不想刚跑两步,一转眼的功夫就被它逃没影了,而赵小山甚至还没来的及力。
果然,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
“可恨!就这么被它逃了!”
那可是肉啊,抓了甚至能卖钱的。
唉,气死,出师总是不利。
二黑子倒是淡定的很,这山上兔子不少,追着跑根本抓不到,除非设陷阱。
然而高端的陷阱只有专业的猎户能做,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根本不会。
之前有村民馋狠了,使个大劲挖了个坑,期待有野鸡野鸭能掉进去。
结果野味没吃到,别的村民一不小心掉了进去摔断了腿,给人看病倒搭了不少钱。
赵小山懊恼的在原地转了几圈,纳个闷了,刚才还在这,真是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
它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是钻窝里了,也就是说兔子窝就在附近。
想到这,赵小山赶紧趴下身,也不抓蛇了,专心找起兔子。
他猜的没错,离他不到十米的草窠子下面果然有一个隐秘的洞口,大小正好是一只兔子那样。
“白费的,山子,这兔子一进窝,你根本找不出来,时候不早了,咱们快点抓蛇吧。”
二黑子也跟了过来,看自家兄弟撅个屁股在那扒兔子洞,劝说道。
“黑子,狡兔三窟,咱们在这附近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洞口。要真的能找到,咱就能抓出来。”
只要找到别的洞口,他就有办法能抓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