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若有事请先走,下官愚笨要花费上比常人更多的时间来处理案件。”
王杜临肯定也没相信南容瑾的话,谁要是相信这话谁就是傻子。
“好,世子爷慢忙。”王杜临带着一帮人与南容瑾擦肩而过。
“我吩咐你的事情办好了吗?”南容瑾敛了神色问小山。
“新的院落已经找好了,离我们国公府只隔了两条街,我已经交代青鸾派人过去收拾,等收拾好就让6姑娘搬过去,还有是谁把消息透露出去的事……”
“这件事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放的消息了。”
小山诧异,爷这么快就知道是谁了,才过去一天啊。再看看世子爷紧盯着王大人远去的背影,十之八九是王大人了。
南容瑾今天来大理寺是来找大理寺卿陈忠的,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王杜临。
“王大人到这里来是为了何事?”南容瑾一见到陈忠第一件不是问的案件,而是问的王杜临。
“王大人说江南贪墨案的主犯是他的同乡,他母亲知道此人入狱之后,让王大人一定来看他一眼,也不妄同乡一场的情谊。”陈忠简单的陈述了一下原因。
“呵,这么蹩脚的理由可不向是王大人能编出来的啊!”南容瑾听完后嘲笑着。
“睡在一起,可我查过,他俩真是同乡,曾经还是同一届的学子,只是那一届王大人高中了,但何松落榜了,又连考了两届才考上的。”
“陈忠啊陈忠,你是怎么坐上大理寺少卿这个位置的?这就更能说明他们俩之间有猫腻了,一个小小的同乡哪里值得我们王大人屈尊降贵的来看他,或者你见过哪一个人使我们王大人有过恻隐之心。”南容瑾翻看着何松的口供,真是滴水不漏。
“何松今天也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世子爷是觉得他的口供有问题。”陈忠不解,南容瑾最近每次来大理寺都要翻看一下何松的口供,这几张纸都快被他翻烂了。
“没有任何问题,太完美了,就像是提前预习过很多次一样,连十年前刚上任时的事情都记得如此清楚,而他供出来的人都是些无名小卒,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他们这么核心的事情。”南容瑾仔细的分析着,陈忠也恍然大悟,怪不得江南案的他们查来查去何松这个巡抚就是最大的官了。
“好,下官安排人提审他。”陈忠立马叫人将何松提到此处,打铁趁热,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何松,却等来了慌慌张张跑进来的狱卒:“世子爷,陈大人,不好了,罪犯何松在狱中自杀了!”
“什么,可是已死?他怎么自杀的,你们又是怎么看的人?我是不是交代过此人尤为重要,一定要严加看管,不能出一点纰漏?”陈忠大怒,如此重要的犯罪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死了,圣上要是非要追究,他的项上人头都不保啊!
“何松是服毒自杀的,明明已关押他半月有余,入狱前搜身时也什么都没现,小的也不知道他是将需要藏在了哪里啊?”
“你……”陈忠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容瑾打断。
“好了,不关他们的事,如果身上藏毒没被现,他早在被押解进京的时候就已经服毒自杀了,不可能等到今天。今天王大人来看何松时,你们是不是全程都陪伴在侧。”
“小的们自是全程在的,王大人全程都有没有靠近过何松。”
“你确定他全程都没有靠近过?”南容瑾不相信,何松的死一定和王杜临脱不了干系。
“这…小的想起来了,在探视结束后,王大人的奴仆拿出一份酒菜,说是给何松尽最后一点同乡情谊,可是我们都有反复检查,也有试毒,没有任何异常啊?”狱卒仔细回想着所有细节,他只能想到这点有可能是漏洞。
“蠢货,你们检查了食物,那有没有检查器具是否有隔层或者机关?”这次不需要南容瑾说了,陈忠也品出了不对。
“小的们不敢检查得太过啊,王大人可是一品大员。”
陈忠闻言狠狠的踹了他们一脚:“蠢货,一品大员又怎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一个臣子,你们就好好提着你们脑袋吧,圣上要是追究下来,你们全家都不够陪葬的。”
一直安静听着始末的南容瑾,终于出声:“事已至此,说这么多还有什么用,给我保存好何松的尸体,这件事我会亲自向圣上禀明。”
“可是王大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杀人灭口不怕自己败露吗?”陈忠还是不解,王杜临何苦冒这么大的风险,自己亲自下场。
“看来何松要是供出什么,不止王大人甚至他的家人都得死。在说了你有证据是王大人杀的人吗?就算我们非给他安上这个罪名,又能完全掰到他吗?马上给我寻找其他的线索,圣上的意思你应该也猜得到,两个月之内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