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可不能背个又没礼貌又没风度的人,去哪里你们做决定。”“川菜,不,湘菜,不,越南菜。”
江一看着眼前两个人热闹地讨论并不关她的事情,以她为起因,也不问她的主意,还都不是一般的自我为中心,“我不去。”
“可以吃川菜,湘菜,越南菜,为什么不去?”
“不想去。”
“你可以点你喜欢吃的,我随便,有吃就好。”
“鲁蘅,我不去。”
“你和他一伙儿吗,为他省钱?……不是就好,拿行动证明,我们一起去。”
顾凯之越看越乐,江一的漠然不快终于抵不过鲁蘅的爽快利落。
顾凯之怨恨地看顾凯之一眼,他是要看她的难堪,却捕捉到他嘴角边的一丝笑,不是嘲讽的,单纯的笑而已,江一觉得眼睛有被晃到的感觉。
整个下午顾凯之并没有再来纠缠江一,江一好几次想和鲁蘅说却总找不到她。鲁蘅是不知道她和顾凯之之间的si结,可这又如何解释。
最后还是吃了川菜,去的是那个据说g0ng保j丁做得超级好吃超级有味道超级正点的的某某酒家,说实话江一没觉得怎样,无外乎里面加了腰果,她不嗜吃辣,所以对川菜不是很有兴趣,但鲁蘅喜欢,她答应是跟她一起来的,自然不发表意见,再说也吃不了很多。
顾凯之也吃得不多,只是鲁蘅兀自兴高采烈,她是不同的,在公司里,由于父亲是董事长的缘故她必须表现得格外谦逊,怕被别人抓到什么让父亲为难,可是在这里不同,尤其是江一和顾凯之面前,她觉得当他们是朋友,可以卸下面具被看到真实脸面的朋友。
“果然不错,b我想象的好,在北京这几天g脆你俩就陪我下馆子吧,一天一个,两个月怎么也能把名菜吃个七七八八。”鲁蘅倒是好胃口。
顾凯之笑,“可没那么容易,好吃的层出不穷,怕你项目完了,身材也就完了。多吃点儿蔬菜。”语气里的戏谑,带着对nv孩子的宠溺让江一心里不舒服,看来他只对自己是嘲讽和讥笑,只因为她从来不愿给他好脸se吗?
如果事情真要那么简单倒好了,她不是说过了吗,不在乎那一晚的无心之过,她不过是天地一粟,自活犹是难题,何苦结怨,她不是心里当忘记以前了吗,为什么看到他心里还是不说服,她不是看开了吗,可是为什么他们的积怨是越来越深。
无味地吃着嘴里的饭菜,江一有些神情恍惚。
“一一,饭不对胃口?怎么还发呆?”鲁蘅终于有时间看周边的事物和人,第一眼就看到对面的江一眉头轻锁,只用筷子t0ng着饭碗里的米粒,一看便知心情没有在吃的方面。
江一抬头,“没有的。”
“唉,一一,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你是江南人,是不是只喜欢吃江南的菜啊,要不明天我们去吃什么江浙菜、杭帮菜、上海菜什么的。”
“也不纯然,北方菜也吃得惯,只是甚少吃辣。”她的确试着吃过那种北方菜,也在城里找过那种特se的菜,居然能接受,所以会偶尔从城东跑到南城只为了吃一种口味而已。
江一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飘着苦痛的慰籍,鲁蘅和她平坐没有注意到,顾凯之怎么会看不出来,心里别扭,她为何有如此的表情,或者这一餐饭,这一席话让她想到什么,就他所掌握的江一的资料,也不过说她是南方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后来通过努力得到今天的一切。北方,应该不会和她扯上什么关系吧。
那样的眼神也只是一瞬的事情,江一喝一口茶,已经调整好情绪,若非顾凯之刚才亲眼见到那丝表情,也不会相信这情绪外露是江一做的出来的,而且是那种痛苦的情绪,即使是他们第一次发生的乌龙事情,他也未曾见她痛苦,只是愤怒之后发了一会儿呆而已。她还有谜题未解吗?
顾凯之若有所思地盯着江一,江一已经感受到那道眼光里的意味,心里发毛并不抬头,只是一粒米一粒米地放到嘴里。
鲁蘅吃饱喝足终于有心情看别人,在她眼里这简直是旧时戏曲里公子ai小姐、小姐思情人的一幕,顾凯之深情款款,江一低头思寐,而她就是那红娘一个,只拎了红线将二人拴住。
“我们去pub好不好,一会儿。”鲁蘅提议。
“你昨天不刚去过。”不待江一反对,顾凯之提出质疑。
“昨天也没去,你们走了以后,大家又觉得无趣,正好有人的老婆打电话来催,所以也就散了。后海啊,三里屯啊,都可以啊,许幻你经常去哪里?”
江一笑一下,“这个我帮不了你,我从来没去过酒吧。”话说完就看鲁蘅瞪大了眼睛看她,像是看一个中世纪的古董,顾凯之也微偏过头看她。
“一一,你真的假的?你到底是不是年轻人?”鲁蘅实在惊讶像江一这样外表时尚的白领丽人居然真的有颗保守的心。
“没兴趣而已。”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鲁蘅穷追不舍。
“我是个乏味的人,真的没什么兴趣ai好。”江一搅着西米露。
“那就更应该去看看了,顾凯之,任务交给你,带我们两个去见识一下京城夜生活。”
顾凯之的确诧异,江一居然从未去过酒吧,这并不在他给她设想的经历范围之内,在最生气的时候,他曾经恶毒地想江一是个tia0q1ng的高手,拥有美杜莎的美丽和罪恶,有无数男子败在她的手下。到底是真的,假的,去了酒吧不就知道了吗?
江一知道鲁蘅不会放过她,所以也没做多少推辞。有过下午一出,她面对顾凯之的惶惑反而少了一些,既然她躲都躲不开,那就索x正面对峙,他想看她的笑话,她偏不让他得逞。
顾凯之使坏故意带她们去了一家真正意义上的酒吧,不是什么清吧,静吧,聊吧,是有酒se歌舞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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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凯之问她俩要什么酒,鲁蘅算是轻车熟路地点了一杯,江一问有胡萝卜汁吗?不光是顾凯之笑了,连侍应生都乐了,只是不好意思让客人感到难堪,尽量让笑容保持在六颗牙的范围内,对不起,本店不提供蔬菜汁。
鼓着腮帮子乐的顾凯之看江一怎么收场,很快这会是这里的一个新笑话。
江一低着头想一会儿,那就麻烦你到外面帮我买一瓶,这里我不熟。
顾凯之真是相信江一没来过酒吧的话是真的了,他不能让她继续在这里丢人,旁边桌的人已经在吃吃的笑,这也是他常来的酒吧,他的nv伴的笑话最后也会成为他的笑话,塞了一张百元的钞票给侍应生,麻烦请按这位小姐的意思来,零钱就不用找了,请先来三杯白水。
等侍应生礼貌地应声而退,顾凯之回头看江一,她好像并不觉得怎样,只是托了腮面无表情地看舞台上有人歇斯底里地带着一群舞者跳舞。
鲁蘅忍不住站起来要跟着节奏摇,不尽兴,打声招呼跳到舞池里去热身,拉江一去,江一抿嘴摇头,鲁蘅自己先跑了去。
顾凯之看江一对鲁蘅的笑脸在她冲入舞池后马上消失殆尽,心里的嘲讽又爬了出来,不由凑过去,“你大可不必这样活着,笑得很累。”
由于酒吧里各种声音嘈杂,顾凯之几乎凑到了江一的耳边,热气吹着她的脖颈,心里没来由地着慌,可是又被他的话刺激到。侧脸避开这样的暧昧姿势,“所以,我没打算冲你笑。”
“我也没奢望过,相b你的笑还是你的冷让人舒服放心些。”顾凯之的话低沉好听,慢慢道出,身t又前倾,将江一b到背部直直地靠着靠背,躲无可躲。
或许是声音太吵,人们说话无不是他俩这样,头挨着头,脸碰着脸,可是在暗影里就是透着暧昧和纠缠,江一突然觉得别人也是这样看她和顾凯之,脸热忙起身避开,“那我们就保持合适的距离。”
顾凯之看江一紧张笑着坐回座位,刚要说话,就听见鲁蘅回到座位上,大大喝口饮料,“哎呀,一一,你一定要来一下,就当锻炼了,感觉很不错,我只恨怎么没把芭蕾坚持下来好放开身手跳一跳,你看那边领舞的跳得多炫。”
不由分说,拉江一就走,江一也实在不愿意和顾凯之单独面对面,气压太低,也就半推着跟了出去。看两个人在舞池里嘻嘻哈哈乱晃,顾凯之松弛地靠在椅子上,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看见江一他就想去惹她,看她紧张地武装自己和他对峙,他就开心,而且是上瘾的开心。
顾凯之想这个nv人很有意思,倒是值得玩味,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看着jg明无b,却总会在不经意间曝出致命点,但是随着他的攻击,她似乎不吃最开始的一套,一律冷脸打发,他感觉到了她是在跟他对峙。如果他顾凯之那么好打发,也不可能在这里混了。眯了眼睛,好久没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