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沉暮的酒意散去,也退燒了,才醒過來。
他頭痛欲絕,坐起身緩了緩,「本王怎麼在這?」
林慕清已經回去了,雲逸還在這。
雲逸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王爺,您都忘記了?」
「昨晚你從宮裡回來,然後就在膳廳喝酒,後來你發熱病,身體不舒服,是林姑娘把你扶回來的。」
席沉暮腦海一片空白,只記得做夢聽見的兩句話。
『就這身體,還想撩我……』
『還挺有肉的嘛……』
「還有別的麼?」
雲逸回想一下,誠實道,「沒了。」
他後來又想到什麼,添了一句,「還有林姑娘和屬下餵您喝藥。」
席沉暮蹙眉,「本王要用早膳。」
昨晚應該是沒吃什麼東西。
「好,屬下這就去和林姑娘說。」雲逸離開之後。
席沉暮走下床,剛剛的頭疼緩過來好了很多,在他平日作畫的書案前看見一張揉皺的宣紙。
上面有兩個字。
一個是慕,一個是暮。
筆觸有點女子的細膩工整,不是他寫的。
那是……
一個名字呼之欲出。
她膽子這么小,理應不敢動本王的筆墨。
都怪他喝酒後總是忘事,所以平日都是喝茶多。
他一手按在桌面,右手食指點著那個暮字的第一筆,一筆一筆用指尖撫過。
淺淺的金色陽光從窗外直射在兩個字上,仿佛變得栩栩如生。
「慕、暮。」
席沉暮定在那兒,久久沒有離開,俊美的側臉在陽光里有些模糊了,眼底的情緒不明。
直到林慕清捧著一碗粥敲了敲門。
「進來。」
林慕清走進來,放下托盤,「府醫說不能吃魚,要喝瘦肉粥,王爺將就一下。」
「這是你寫的?」席沉暮晃了晃那張紙。
林慕清扭頭看見他手中的宣紙之後,雙頰浮起兩坨紅暈,眨眨眼,他忘記了?
「不是,王爺,小女想起廚房還煮著丸子湯,先出去了。」
「您慢慢吃。」
席沉暮看著她忙不迭想要離開的背影,倒是沒有強迫她留下。
臉紅的模樣卻印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昨晚他到底是做了什麼?
……
兩日後,席沉暮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
大概是他三天沒睡覺,所以才病了,但身體一向好,喝了兩副藥已經完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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