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喀,到了问前台,报我名字就行。”
“好。”
电话挂断,时栎安忍不住问,“你干嘛和他说我醉了。”
“他应该不知道你喝酒不醉吧?”
“不知道。”
霍庭洲根本不知道那次时栎安喝了那么多酒,他也不知道当时时栎安联系不到他有多崩溃,当两人恢复联系后,只时栎安只当做什么都没生,依旧做霍庭洲眼中的乖乖小孩。
“那就行,不然白折腾。”季听寒拍了拍时栎安的头,“哥就帮你到这了,接下来得看你自己的演技了,待会装醉酒装的像点,趁这次就会把什么想问的,想闹的,想说的,一次性说了,别整体憋着没张嘴似的。”
时栎安:“……”
季听寒瞧他那样,忍不住又说,“给你的就会好好把握住,别说我不帮你,等会前台会打电话来确认是不是找我的,你那个时候开始装,听见没?”
“哦。”
没一会儿,霍庭洲就到了蓝喀,去前台报了季听寒的名字,他很少出入这种场所,但前台也认出了他,毕竟今天还刷到了新闻。
“霍先生,您稍等,我确认一下。”
“嗯。”
前台拨通了季听寒的电话,得看应允才带着霍庭洲去了包厢。
前台敲了敲包厢的门,里头传来了一声“进”,她这才打开门。
门一开,霍庭洲就看见时栎安抱着个酒瓶还在喝,季听寒拉着他劝别喝了,可是时栎安不肯,又是一口。
他的衣领已经被酒浸湿,周围零零散散倒着几个空瓶子,看来是喝了不少,霍庭洲没有见过时栎安那么颓废狼狈的样子,不禁皱了眉。
季听寒满脸苦恼受不了一点的样子说,
“得得得,祖宗,你家霍庭洲来了。”
又转而朝霍庭洲说,终于来了,交给你了,把人领走把人领走。”
霍庭洲上前从季听寒手中接过时栎安,时栎安一挨到霍庭洲直接软了下来,一副醉酒懵软的样子。
季听寒早就跑了,包厢内只剩下霍庭洲和时栎安两个人,时栎安软着身子在霍庭洲怀中挣扎着起来,捧着霍庭洲脸,然后水眸眨巴眨巴,又凑上去确认,“你是霍庭洲吗?”
“嗯。”
时栎安突然大声喊道。“骗子!”
他又接着说,“骗子,大骗子,你根本不是他,一定是季听寒这个不要脸的,我是不是喝醉了,季听寒。”
已经买单遁了的季听寒打了个喷嚏,突然觉得还怪冷的。
“我不是季听寒,我是霍庭洲,栎安,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还可以接着喝的!你看。”
说着时栎安拿着酒瓶又要喝,霍庭洲伸手夺了时栎安的酒瓶,酒也撒了出来,溅到了霍庭洲和时栎安的裤脚以及鞋子上。
白色的小白鞋染上了颜色,而在灯光下锃亮的皮鞋倒是没什么损伤,只有几滴酒在上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