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条就频繁了,一张台风天的树梢照,一张加了“好吃”文案的饭团照,一张是平平无奇的奶糖照。
看起来普通,却是每张都与翟星洲有关。树梢是台风天看过的景致,饭团是他亲手做的,至于奶糖是虞星楠从他手心里带走的另一颗。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内心婉转起伏,有些不曾奢望过的爱意犹如干涸的洼地得到了浇灌,虽是细雨浇注却也激荡起稍许的涟漪。
感情这种事太难猜,也过于磨人,或许就像磨锯子般,嘎吱声磨醒了他的期待,心口犯痒痒。
等到反应过来,翟星洲依然被忽如而来的酥麻包裹,失神中不小心点了赞,又在慌乱中取消。
没多久,虞星楠的消息发来
「你偷看我朋友圈?」
完全被逮个正着。
翟星洲装作淡定:「虞星楠,我们工程完工了。」
其实双耳早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红透,仿佛对上她的一举一动,自己那般失去控制的羞涩与期待已经成为对她的下意识反应。
而他浑然不知这种下意识的期待会有多蛊惑人心。
她回:「完就完了呗。」
发的是语音。
翟星洲点开她的语音听了好几遍,思考她语气中的散漫是为何,不想老旧皮质沙发在他的挪动中发出声响。
只一声让他所有情绪冷下来,恍惚打破了沉闷的暧昧,仿佛那夜的吻不过是她的一时兴起,到最后惶惶期待的只有他。
像什么呢?像下雨天躲在院门外的流浪狗,眼巴巴的盯着院内灯火通明的温馨。
“谢谢你的照顾,希望你一切安好……”字打了好些,翟星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从那些理不出头绪的情绪里抽身,然后将莫名的奢望重新踩进干涸的土壤里。
他终是回了一大批感谢的客套话。
翟星洲当晚收拾好行李,去夜市买了玩具和特产准备第二天下午回孤儿院。
那段客套话没有得到虞星楠的回复。
合上手机,翟星洲偷偷叹了气。
果然贫瘠才是对的,富饶就不是他的人生了。
第八夜酒吧。
虞星楠趴在吧台半个钟,熟悉的酒保凯瑞为她挡了好几波想来搭讪的男士,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将一杯玫瑰特调十分硬气的放在她面前。
酒水洒到她手背,总算唤醒了她。
虞星楠不怒反笑:“你没事吧,我的手又不用喝酒。”
“谢谢,这杯玫瑰特调不含酒精。”
“那谁稀罕喝?”虞星楠把酒杯推到一边,凯瑞又给她拿回来,“前几天老板提过一嘴,说最近不要给你弄含有酒精的饮品,为了不丢工作我只好照做啰。”
“切,小孩才喝这种。”
凯瑞笑眯眯瞪她:“虞大小姐,你不就是小孩?”
“拜托,我成年很久了!”虞星楠先笔出一根中指,眼见凯瑞笑眯眯的眼快成虚一条缝,立马竖起两根,“四年了凯瑞!我在这呆的时间不比你短。”
“嗯哼。”凯瑞略微敷衍,低声说,“喝完就走吧,蒋老板下的命令我敢不听?你别让我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