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覃厲淡淡道。
他獨自進臥室時,眼底掠過一抹稍縱即逝的複雜情緒。
床上,林曼華正端坐著,似在等他。
「覃先生,小禮是拿什麼和你換的?」
林曼華的眸中攜帶著冰冷,直直的落在了覃厲的肩頭。
昨天,她和柳漾都問過殷禮。
殷禮沒詳說,二人怕是殷禮不能觸及的傷痛,不想再度刺激到殷禮就沒再問了。
但這件事,她們必須得知道。
「殷先生沒說?」
覃厲嗓音寡淡。
「我不知道小禮許諾給了你什麼東西,但我必須得警告你,殷家很有錢,有錢到覃先生難以想像。」
覃厲嗤笑,「所以呢?」
「如果你逼迫他做了什麼違法亂紀,又或是有違道德的事,我不介意舉殷家之力換一個覃家。」
林曼華眸光驟冷,聲音凌厲強勢。
「嗯。」覃厲說的風輕雲淡。
「醫者有權利保護客人隱私,您可以去問殷先生,而不是來為難我。」
「我只負責將您治好。」
覃厲展開針袋,替林曼華施針。
一個小時後,覃厲收好針下了樓,是柳漾來迎的他。
柳漾送他到門邊時,面上的溫柔消失殆盡,眸光閃了閃,透出一股陰狠勁。
「覃先生可以向殷家提任何要求,殷家都會傾力滿足你,但請您別動小禮。」
小禮,已經過的夠苦了。
覃厲只是悶聲輕笑一聲,旋即離開了殷家。
他沒立即回覃家,怕撞到殷禮。
他去了顧家。
覃厲輸入密碼進入顧家的時候,顧時遠正迷迷糊糊在地上爬行。
覃厲:「……?」
顧時遠聽見了響動,微微抬頭。
一個頎長的身影蓋住了光線,黑色的陰影籠罩在了顧時遠的臉。
「傅哥,你這樣……」
「像個打劫的。」
顧時遠睡意被徹底打散,睏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傅清韞:「……」
他在門邊換了鞋後才進了顧家,顧時遠給他端了份早餐過來。
「你怎麼有空來我這?」顧時遠困惑的問他。
最近這段時間,傅清韞在出行應該謹慎一些才對。
傅清韞將早餐推了回去,「我吃過了。」
顧時遠撇撇嘴,將碟里的麵包往嘴裡塞。
「我心亂。」傅清韞說。
「又是因為殷家大少爺?」
顧時遠一語道破,眼底的情緒變得複雜了起來。
傅清韞沒答他。
但顧時遠知道他猜對了。
「你別再把自己陷進去了。」
顧時遠叮囑道,「世界上已經沒有傅清韞了,只有覃厲。」
傅清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