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涸的喉嚨在溫水中得以緩解,他喝完後,整個人舒服了許多,除了頭還有些疼之外並無其他不適。
殷禮放下水杯,正準備躺下時許年忽然開了口。
「少爺,我不想走。」
許年說。
殷禮整理被子的手一僵,身體繃的筆直。
「?」
他錯愕的望向許年。
許年的眼神堅毅、真切。
殷禮思考了好一會,又道:「在那或許能找到你的家人。」
「我不想找了。」
許年說。
他已經找到了。
「我要結婚,你也會結婚。我們……」
「我不會結婚。」
許年打斷了他的話。
「你會。」
「不會。」
他們像是幼稚園的小朋友爭的面紅耳赤。
最後,殷禮停止了無休止的爭辯。
「為什麼?」殷禮問他。
那雙好看幽深的桃花眼中滿是期待。
「人總是要往前走的。」許年說。
他不記得從前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他被關進p。e後,像只被折了翅膀的金絲雀,困在囚籠之中了無聲息,形若游屍。
殷禮的出現像是一縷光將他昏暗的人生照亮,給予了他尊重、平等。
來自深淵的一束光,無疑成了他所追尋的全部。
是殷禮為他注入了鮮活的生命,讓他成為了一個完完整整的許年。
有一位叫許年的人。
命是屬於殷禮的。
殷禮不懂許年的話,只是面色凝重的望著他。
許年笑著說,「我欠少爺許多錢,沒還清,所以我還不能走。」
也不捨得走。
「我不要你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