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得動起來。
溫熱的氣息中裹挾著醇香的酒味。
樓今安:「你喝了多少?!」
顧時遠:「一、二?三杯。」
「……」樓今安意識到他完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的長髮被顧時遠輕拽著往後,他的腦袋緊接著後仰。
「你鬆開!」
樓今安暴怒,一字一頓。
沙啞的嗓音中帶著微弱的哭腔。
顧時遠掐著他細長的脖頸,指尖隨著黑髮一起埋入胸膛,「老婆親……」
樓今安:「……」真是瘋了。
顧時遠見他出神,托著他的下顎直接吻了上去。
綿長的吻被沾染著出絲絲縷縷的酒味,誘他沉醉。
樓今安的額角牴靠在洗漱台前的鏡子上,身體微微顫慄著求饒,可無濟於事。
顧時遠替他吹著長發,指尖撫過他柔軟的髮絲,細緻吹拂著。
等頭髮幹了後,他將樓今安抱了下來。
樓今安面色酡紅,是熱氣所致。
他艱難的吞咽著口水,嗓音酸啞。
顧時遠托抱著他,難捨難分的往臥室走。
長發掃過他的手背,他吻著樓今安細長的脖頸,樓今安輕咬著他的肩膀,黏膩的鼻息互相交纏著。
「顧時遠!你放開……」
拒絕的話被溫柔繾綣的吻吞沒,記憶漲潮翻湧而來——
顧時遠畫過數不盡的設計圖,他一生都在追求極致的美,也是極端的不婚主義者。
早在多年前就做好了為藝術奉獻一生準備。
直到他遇到了樓今安。
樓今安像是造物主賜給他的禮物,於是他撕碎了枷鎖。
理智的沉淪。
無關欲望,純粹乾淨。
存在,即是例外。
第146章【番外】你喜歡松樹嗎?
寒雪飄零時,枝頭的水珠會結冰。
烈陽高照時,枯井旁的草會發黃。
時隔多年,葉冬終於見了四個春夏秋冬。
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是鮮活的,乾淨的。
現在,是炎夏。
是六月蟬鳴。
「冬兒啊,來給哥拍兩張!」
覃世書將手機遞給了葉冬,然後攬著朋友合拍了許多照片。
照片裡,覃世書也是鮮活的。
他熱絡的與室友、同學,拍了一組又一組的照片。
在黃昏下的操場上,在行政樓的平地前,在花園的圓形看台上……
這些地方,也曾有許多覃世書和葉冬的回憶。
四年裡,葉冬最感謝的人除了殷禮和傅清韞,還有覃世書。
是覃世書拉著葉冬去上了一堂課,一堂很普通的課。
這堂課成了葉冬人生的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