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哥儿,我看你真是撞昏了脑袋中邪了,有你这么污蔑母亲和妹妹的吗?!”
柳大志被夏墨气得脸红脖子粗,认为他就是不想嫁人,为此不惜造谣污蔑李氏和宝莲。
“她不是我阿娘,我阿娘姓柳不姓李!”夏墨红着眼怼了回去。
“你个小贱种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柳宝莲眉毛倒立,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她尖叫着就要冲去挠夏墨的脸,一时着急连对泽哥儿平常的称呼都蹦出来了。
“这……柳宝莲平时也是这样对自己哥哥大呼小叫的吗?一个小丫头家家的,说话怎么这么歹毒?”
有人回过神来嘀咕道。
“她一直都这样,我和泽哥儿一起洗过好几次衣服,我听到了……”
“啧,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其他人附和。
哪有做妹妹的这样唤自己哥哥的?这柳大志家的闺女没嫁人就这么泼辣,以后嫁人了怕也是个不好相处的。
周围人见状,更是同情夏墨几分。
瞧瞧,多么可怜的一个小哥儿啊。
柳宝莲还是个未嫁人的黄花大闺女,这些要是盖在她身上恐怕就一辈子都洗不去了,李氏听着别人的非议声,眼里划过一抹狠戾。
她上前两步,望着夏墨苦涩道:“泽哥儿,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般污蔑我和你妹妹?我们养你不求回报,又时不小心忽略了你的感受,可是……就算你心里有气也不该这样毁坏你妹妹的名声啊,她身上流着和你一样的血脉,你……你这样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
李氏说完开始掩脸抽噎起来,这欲语还休的表情的确比她女儿那模样强多了。
柳宝莲见状也开始学她低低哭起来。
李氏苦心经营的形象还是比较深得部分人的人心的。
看,她一放低姿势就马上有人护住她了。
“泽哥儿,看你做的好事,还不快向你母亲和妹妹道歉!”柳大志心疼地护着李氏和柳宝莲,瞪着夏墨喝道。
夏墨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呵呵,柳大志,你不觉得这种场景非常熟悉吗?要不我来让你回忆一遍?”
“我六岁那年,你明知我是被柳宝坤推到河里的,差点死掉…可你却帮他撒谎,跟别人人说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一派胡言,你个不省心的小贱人,看我不……”余氏急跳脚,开始破口大骂。
可惜夏墨不搭理她,微微提高声音继续输出。
“我十岁那年,柳宝莲偷了家里的钱,还污蔑是我偷,你就立马把我打个半死,然后丢到柴房两天两夜,滴水未进,差点死掉……”
夏墨顿了顿,苦笑一声,“这样的事有很多,可我从未怪过你们……哪怕你们为了宝坤的束修将我卖给凌川,我都毫无怨言,可是……”
夏墨猛然抬头,熏红的眼逼视柳大志,声音如同杜鹃泣血:“唯有宝莲这事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什么宝莲她夺我母亲的遗物在前,害我性命在后,而你却依旧纵容默许她们的所作所为?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吗?!”
夏墨说完就心力憔悴地晃了晃身体,又靠回凌川身上。
凌川低头凝望着小哥儿的脑袋瓜子,沉默半晌幽幽道:“有我在,以后不会。”
但不得不说,他的善意和安慰让夏墨很感动。
“你个扫把星,我看你是真撞邪了!”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余氏怒目圆瞪,激动得都嗓子破音了。
而柳正则面沉如水,“那我倒要看看是谁中了邪!”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柳盈盈再也坐不住了,她拉着柳玉窜出来,义愤填膺道:“真是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和玉哥儿他们都知道,柳宝莲头上那簪就是芸姨留给泽哥儿的!”
“是的,盈盈说得没错。”柳玉鼓起勇气跟着说道。
“你们说谎!你们是一伙的!你们就是想陷害我,污蔑我!”柳宝莲怒视着柳盈盈和柳玉,暗暗咬牙,这两个小贱人给她等着,她绝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本是来贺喜的人莫名吃了大瓜,都一副晴天霹雳的模样,若泽哥儿说的都是真的,那柳大志一家真是罪孽深重啊。
有了柳盈盈和玉哥儿的话,大伙又看看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泽哥儿,随后看向柳大志的眼神一言难尽。
柳大志一家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还不是靠泽哥儿的母亲?现在倒好,原妻不在了,他这个上门女婿居然虐待她留下的唯一骨肉,真是枉为人父,丢他们柳家村的脸。
“好啊,老婆子我今个儿总算是看明白了,你们这些一个个的就知道污蔑我们家,还有你个小贱货,分明就是嫉妒宝坤和宝莲,好歹毒的心肠,我做奶奶的,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余氏大喊间突然就抡起拐杖去打夏墨。
“余氏!你敢!”柳正铁青着脸,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他没想到余氏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打人,那么粗的拐杖,像泽哥儿这样病怏怏的一棍下去肯定会被敲出个歹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