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弄得有些懵,驚呼了一聲。
宋厲和賀燼一起上來的,不知道和那一群人在說什麼,看樣子談的不是很愉快,又要幹起來的架勢。
賀燼步伐邁得很大,還沒來得及看完就走到樓梯口,碰上了慢悠悠走上來的許志鑫,手裡還啃著一個蘋果。
論打架,他是最不擔心的,姜絮又不是好欺負的,一手能撂倒好幾個。
直到看見了姜絮手上的血,他才陡然變了臉色,「我艹他媽,這群龜孫還帶兵器的,來陰的啊,小爺不得扒了他們一層皮!」
姜絮:………
差不多已經過了飯點,樓道里人也多了起來,上下的人眼神都不自覺往這邊瞟,賀燼冷著臉,沒有要撒手的意思。
姜絮埋著小臉,悶悶地說:「賀燼你放我下來,我是手受傷腳好著呢。」
「……」良久也不聽見回應,她只好放棄,把臉埋得更深,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完了玩大發了,嬌花這次真不開心了。
四樓硬是走出了四十層的感覺,每一步都十分的不自在,好不容易到了醫務室,裡面還是沒人的。
賀燼把人放下,一手勾著她的腰,不許她亂動,一手摸出了鑰匙,打開門把人帶進去,輕車熟路找到碘酒棉簽和紗布,看出了姜絮眼底的疑惑,說道:「算是學生會的,醫務室有三把鑰匙,高一的時候不上課就待在這。」
姜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坐在床邊晃著腳,好奇地看著四周,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
「手給我。」
她很乖地把手伸過去,完全沒了剛才和他們對峙時的狠戾。
剛剛清洗過手,只有傷口周圍還往外冒著血珠,碘酒擦拭著,有些滲了進去,疼得她一直把手往回縮。
「現在知道疼了?」賀燼扯著她的手指,手上的動作沒停,動作不自覺的再放輕,「忍著。」
「哦…」姜絮有些委屈,心裡苦巴巴的,這就叫傷在我手,痛在他心嗎,為什麼要這麼凶。
賀燼睫毛很長,此刻他皺著眉,眼睫不自覺的輕顫著,像在對待一個珍寶。
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姜絮忽然冒出了一句:「賀燼,你之前經常給別人包紮嗎?」
「沒有,學過。」賀燼答得很快。
「嘶…疼疼疼…」姜絮還沒來得及答應,賀燼不知道往傷口上擦著什麼藥水,像細細密密的針扎似的疼。
「燼哥你別擦了,疼死了。」姜絮眼淚都被逼出來。
「剛剛一直忍著的?」
她知道那個剛剛是哪個剛剛,忽然有些道不明的心虛:「剛剛沒這麼疼,喊疼不就倒了氣勢。」
賀燼:………
「別收著手,別讓自己受傷。」他知道姜絮沒跟那女的動真的,不然她沒機會拿刀子。
許沁沁還是她明面上的表面,雖然性格不討喜了點,臉還是不錯的,下不去手,況且這次。。。
「燼哥,你為什麼不答應她啊,她追了你這麼久。」語氣有些酸,但她是真的好奇。
「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