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看她那衣袍还有那红肿的脸,阖下眼皮,“小底不知。”
“哦。”
两人一路无话,须臾未过,楚梁奕便到了楚梁相书房前。
楚梁奕见仆人又要敲门,摆了摆手推门进去了。
“大哥。”
“嗯。”
楚梁相应了一声,继续奋笔疾书。
楚梁奕打量了下四周,这才知道自家的书房就像是一个偌大的图书馆,一排排的书籍很是浩荡。
可惜暂时来讲她对这些东西没太大兴趣。
楚梁奕站了会,自觉无聊,便拖了个凳子坐下,抚了抚眼角,打了个哈欠。
这对面要是坐着像钟小塔这样的漂亮女人,就是让她看一辈子她都不会腻,可对面偏偏是楚梁相,一个男人,哪怕他是英俊到惊为天人,楚梁奕都感觉困意涌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楚梁相终于停了手,他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将摆放的东西规整好,这才想起楚梁奕来,适才他听说她入了钟小塔的房间,心中不悦,便叫仆人把她唤来。
寻找一番果真看到了黑暗中像烂肉一样堆在凳子上的楚梁奕,再看她那一身破衣和红肿的脸颊,楚梁相拳头握了松,松了握,差点气上了天。
他锤了声桌子,楚梁奕吓了一跳,迷迷糊糊的看到楚梁相那张黑脸,立马坐正了身子,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干笑着。
楚梁相动了动嘴皮,想起这次的最终目的,忍下了怒气,他拿起仆人为他准备的茶水,喝了一小口,水已有些凉。
他清了清嗓子,仿佛无意的问道:“昨夜没睡好?”
言罢,观察着楚梁奕的表情。
他知道昨夜的楚梁奕是被下人发现抬回房的,只是不知那整日喝花酒的人何时变得如此不胜酒力了。
当真是因为脑子出问题了?还是她…真心想醉?
楚梁奕神色未变,只是偷偷的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有点。”
楚梁相眉毛一挑,目光转向她的衣角,继续问道:“那袍子…怎么了?”
袍子…
楚梁奕拿手抚了抚,撩起破碎的布料细细看了起来。
她吐了口气,尴尬的笑道:“鱼纹太难看了,小弟更喜欢花纹。”
这理由…很好。
楚梁相太阳穴跳了跳。
他这小弟,别的能耐没有,就是长了张翘嘴、巧舌如簧。
想着似笑非笑,“那脸呢?
怎么?
在家的路上还能看到谁家的漂亮姑娘?”
看着楚梁相的表情,楚梁奕不禁心虚,“这倒没有…”
复想了想,反正那仆人会告诉楚梁相发生了什么,现在耍点小聪明,倒不如实话实说。
于是楚梁奕摊摊手,不自觉的翘起了二郎腿,十足的纨绔模样。
“调戏钟小姐未果,被打了出来。”
一说到打字,她的声音还有些发抖,只是她想不通,按钟小塔的性格,不应该脾气这么火爆才是。
楚梁相捏了捏拳,一听钟小塔的名字便心烦意燥,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忍了几息,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站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