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论成与不成,她都与冯飞烟成了夫妻了,自己的女人受了屈辱,焉能坐视不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小心被你们的评论笑到了,这一章因为大改的缘故有些仓促,中秋快乐。
拼酒
“梁三爷,你…”
“出去。”楚梁奕重复道。
七爷可从没见过楚梁奕这副表情,平日里一起喝花酒的,哪个大姑娘没调戏过,“他”现在怎么还较起真了?
难不成…真喜欢上了个丑女人?
七爷只好收回了手,理了理衣袖,“可你也知道洞房花烛夜,不闹不添喜,无喜又如何驱邪避凶?”
楚梁奕冷笑一声,“好一个驱邪避凶。”
她余光见冯飞烟重新坐回了床上,才继续说道:“好,你们既然想添喜、想玩,冲着我来就好,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们又是我的朋友,又何必为难一个新娘子?”
可…这哪有为不为难之说…自古以来闹洞房不都是这么下来的?
七爷张张嘴,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早知道他刚刚应该随着大部队离去,也不至于落个如此尴尬的下场…
现在看着挡在眼前的楚梁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四处看了一眼,最终目光落到了一男子手中的半坛子酒上。
他灵光一闪,“梁三爷,如此,我们便拼一次酒,若你输,我抽你十柳条,若我输…让你家那娘们抽我十柳条…”
“七爷!”
那一身泥的人赶忙唤道,生怕七爷是一时之间脑袋发热了,这成亲之夜哪有新娘子打宾客的道理?
七爷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梁三爷,你看如何?”
十柳条…
楚梁奕皱着眉想了会儿。
十柳条便十柳条吧!
从来到这里,她挨得打还少么?
于是一咬牙说道:“好!你说,怎么拼?”
七爷也是上了狠劲,“那好,元福,你把这酒水放到门外,呆会儿梁三爷你与我谁先喝完了那半坛子酒,就算谁赢,争夺过程中,酒坛子不能落地,若是落地,便算抢的人输,如何?”
这样…不就是说明第一次抢到酒坛的人可以将酒坛直接摔碎,这般,也算赢了?
“好。”
楚梁奕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她觉得这规则有点意思,届时她只要第一个抢过酒坛即可。
听得楚梁奕同意,名唤元福的男子咽下了想说的话,犹豫着把半坛子酒解封放到了地上,他的面上竟有些难舍之色。
七爷嗅着淡淡的酒香,也不多说废话了。
“梁三爷,那便请吧。”
他做了个动作,楚梁奕紧闭一下眼睛才睁开了,她掐了掐大腿上的肉,告诉自己,这时候一定要清醒,不能再软腿了。
七爷有意让她几步,楚梁奕率先走过,刚抚到坛沿便被后来的七爷按了下去,楚梁奕只得一手冲他手肘攻去,一手端起坛子,她生怕酒坛一丢便被七爷接了去,只好改了策略,她大灌着酒,顺着唇角流了脸颊、衣衫,直到半坛子酒喝完了,她才拿下了酒坛打了个酒嗝,“我赢了。”
楚梁奕的眼前又重新模糊起来,她正要摔碎坛子,一直没有动作的七爷突然伸手将酒坛拦了下来,他愣是举起酒坛从坛中打出两滴倒入口中,才摔碎了坛子。
听得那一声响,楚梁奕脑子已经彻底凝在一起了,甚至不记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七爷吧唧吧唧嘴说道:“哎,元福这是什么酒?这么辣?”
元福看着楚梁奕有些浸湿的衣领,不由觉得可惜,他叹了口气说道:“糟蹋了,这是我家祖传下来的烈酒,我本想送坛给梁三爷当礼物的。”
“你家祖传的?”剩下的五人异口同声,恨不能把碎掉的坛子拾起来舔舔。
那一身泥的眼角都抽了起来,只好伸手抚了抚,“你怎么不早说?!”
元福一脸委屈,“我也想说啊…你们…给我机会了么?”
“太糟蹋了。”末了,七爷舔着唇角,品着嘴里的余香,咽了咽口水,总结道。
整个吕州好酒的人哪个不知道城里的玉液琼浆都是古家制出来的,这元福全名更是叫古元福,可想而知…被楚梁奕暴饮的酒是有多么的珍贵,也难怪解开坛子时有股子淡淡的酒香,现在酒坛子裂了,酒味更是扑鼻,五人不禁咽了咽唾沫,看着迷糊的楚梁奕恨不得人人抽她十柳条…当然…如果能顺带把七爷抽了更好,算起来,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这时楚梁奕才清醒几分,指着七爷说道:“你耍赖。”
七爷看着迷糊的楚梁奕突然羡慕的同时又觉得她有些可怜了…那么烈的酒让她这么喝了…会是什么感受??
他摇摇头,“我可不敢,梁三爷也是,还没喝完,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丢坛子了?”
“你…”楚梁奕按着太阳穴重复着这一个字,不知该说什么。
她终于明白过来,说来也好笑,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拌住了。
怪不得这七爷不让他人说话,这规则是他定的,无论如何他都会赢,别看他平日里爱玩乐,骨子里还是会言商的,对付楚梁奕这种醉酒脑子只转两弯的还是绰绰有余。
所以,赢家是七爷,之前赌约那十柳条楚梁奕注定要受着,她可是第一次吃这种大亏,虽是醉了,还是敛着眸子将七爷的样貌刻在脑海里,日后再找他算账。
屋内一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楚梁奕的一句话,包括七爷。
楚梁奕也意识到这一点,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杵在这里,于是晃了晃脑袋,让眼前的人影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