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見他們靠近,驀然出手,皆朝著熒惑而來。
歲雲岐將無俱劍化形,以快打快,那二人幾乎沒看清對方如何出手,只聽「叮叮」兩聲,他們手腕巨震,酸痛不已,竟然均被擋了回來。
他們一擊不中,立刻身形游移,再度奇襲!
就在他們三人纏鬥的空當,尤驚忽然找准了時機,手指微動。
熒惑只覺得有什麼冰涼尖細的東西纏住了自己的手臂,然後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直接扯離了歲雲岐身邊。
後者一驚,抬劍想追,但尤驚卻更快,稍稍一動手,原本無色的琴弦上就染了血。
「你再靠近一步,她這條手臂就要被我的琴弦切下來嘍,」尤驚笑著,表情卻殘忍而快意,她甜蜜地威脅著,「你一定不想看到,對吧?」
熒惑活了一百五十年,第一次被這樣脅迫,一時也覺得鮮。
尤驚看著歲雲岐緊鎖的眉頭和毫不掩飾的憤怒,開心得不得了。
「我的偶術很有意思,如果你不聽話,說不定你這個未婚妻就要變成我的小木偶啦。她可比那個人形魔好看多了,就是沒那麼乖,」她笑嘻嘻地說,「不過,死了就乖了,我的琴弦會吸血,保證讓她死得一點痛苦都沒有。」
歲雲岐想也不想:「你放了她,換我去。」
熒惑眼睛亮了亮,實在是沒想到對方能說這種話。
不過,如果尤驚能答應,那她才是真傻子。
果不其然,尤驚嗤之以鼻:「你以為我腦子不好用嗎?換你來?你那把古怪的劍一定會斬斷我的琴弦!」
歲雲岐皺眉:「那你要怎樣才能放了她?」
她漂亮的手指一指,蠻橫道:「想讓我放?很簡單,你現在去最下面幫我找個東西,如果找到了,沒準我就可以放了她。」
「那最下面誰也沒去過,這不是讓他涉險嗎?」熒惑問。
尤驚道:「自然是涉險,我才不要自己去,送死這種事要你們來。」
熒惑笑了一聲:「不是吧,你們魔修膽子這么小?」
尤驚杏眼一瞪,手上琴弦的力道驟然加重。
熒惑只覺得被接觸到的地方一陣刺痛,她低頭看去,發現並不是因為琴弦收緊勒破了皮膚,而是那琴弦正在緩緩吸食她的血液。
尤驚見歲雲岐注意到這一點後臉色變了,明媚一笑:「怎麼樣,你同意嗎?」
「你總要說說那下面有什麼。」雖然很疼,但熒惑卻神色如常。
她從小到大受過的傷太多了,有多少次都是死裡逃生,這點皮外傷幾乎不放在眼裡,更何況這是欒三小姐的身體,添幾道疤,也算是勳章了。
尤驚見她並不喊痛,心情不好,表情變得更是差。
熒惑只好故作害怕地說:「我嚇得要死了,這琴弦好厲害,我害怕,你總不能讓歲雲岐死在下面吧,那我可怎麼辦?」
也不知道是這個尤驚的腦子真的轉不過來,還是她忍受不了這麼差的演技。
總之她看了熒惑一眼,嗤笑道:「這下面有什麼還需要我提醒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