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之下,厭弓和彼無選擇一同離開。
虛花在整個過程中變得更加沉默,他抱著刀站在一旁,安靜得像是影子。
熒惑拍了拍對方的肩,當做是安撫。
因為舍潮魂魄的不確定性,現在她對對方已經是半放養的狀態了,照顧了這麼多年,一朝放手,這感覺……反正熒惑好不愧疚,她沒良心慣了。
虛花輕聲道:「尊主,我沒事。」
熒惑「嗯」了一聲:「如果舍潮回來了,記得和我說。」
虛花道:「是。」
這時,妙水走上前,擔憂道:「尊主,那兩個人會不會去和清正宗說什麼,到那時如果取不回身體……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熒惑道:「極有可能,所以我們要趕快出去。」
「沒必要吧,」妙火道,「好不容易見了尊主,跟我們回邪異門吧。」
熒惑搖了搖頭:「再耽擱下去,無俱劍主就要起疑了。」
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但擔心中又有一絲懷疑。
魔族為什麼要囚禁她?
最好的辦法難道不是把她殺了嗎?
因為只要魔尊一死,邪異門立刻就會成為群龍無的狀態。
到了那時,魔族大可以把所有兵力都用在對付清正宗上,更方便一統兩域。
所以為什麼留了她一命呢?
熒惑不太明白,但她隱約有個猜測。
對方不殺她,一定是因為她有用。
而且,不僅是魂魄有用,是這具身體也有用。
她現在還不敢下定論,如果是真的需要她這具身體,要麼就是身份有用,要麼就是身體這件法器有用,法器的事情,沒道理會讓魔族知道,那麼他們需要的,是欒如這個身份?
熒惑沉吟不語,心中慢慢有了一個想法。
難道他們也需要魔尊的身體?把她綁來,只為了更順利地進入禁地?
若是這樣,倒是可以解釋魔族所做的一切。
畢竟他們短期目的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拿到之後的用途就各不相同了。
熒惑思索良久,將對方的意圖猜了一遍又一遍。
但由於缺少更多的佐證,她尚不能有定論魔族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於是只好收回神思,然後道:「我們準備出去吧,再這麼磨磨蹭蹭,歲雲岐就要知道他的宿敵復活了,還冒充了他的未婚妻,說不定一出大陣,他就拎著無俱在門口等我呢。」
妙水被自家老大想像中的那個畫面嚇得抖了抖:「不至於吧?」
無俱劍主有多厲害,那是他們都領教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