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一层薄被,已经熟睡的两人靠在一起,他们成为了风景的一部分。
不远处因为睡不着而出来写生的少年看见这幅场景,找好位置架好画板,站在那里绘画。
下次见面后将这幅画送给他吧,少年画了一半才想起来没征求同意,但又无法舍弃,只能想出这个办法。
阳光洒在脸上,光线刺激,树下人发出几声低语,睁开眼睛,那双如火般炽热的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此时闪闪发光。
身旁人早已不见,北辰抬头看了眼天空,向蒙德城走去。
临近蒙德城,能看见骑士在巡逻,并拦住马车检查。
一辆眼熟的马车撩起帘子,红发男人冷淡地望着忙碌的骑士,抬头时与不远处看热闹的北辰对视,眸中泛起喜意。
迪卢克放下帘子,从马车上下来,步伐急促地向他走来。
“之前从爱德琳那听过你们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迪卢克牵起北辰的手,声音里带着丝委屈。
哎呀,他当时完全忘了,一直在处理陨石。北辰心虚地眨眨眼,突然凑过去在迪卢克唇上亲了一下,旁边传来抽气声。
北辰没去管其他人,反问道:“你当时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酒庄吧,如果我去找你你又不在,我不是白跑一趟了吗。”
倒打一耙啊!迪卢克前辈的气势突然变弱了!!!一旁正在检查货物的骑士们在内心呐喊。
迪卢克哽了一下,叹了口气:“算了,走吧进城。”
计谋得逞的某人眯眼笑,手掌被紧紧捏住,笑容有一瞬扭曲。两人十指相扣往城门走去,隐约还能听见他们的聊天声。
“如果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不用去掺和愚人众的投资。”
“你怎么也知道了?”
“也?”迪卢克疑惑地看向他,“派蒙将这件事和爱德琳说了,还问可以让她在摩拉堆里睡觉吗。”
北辰:“……”
远在雪山上的派蒙打了个喷嚏,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夸张的动作惹得荧和阿贝多看向她。
荧担心地看向她,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因为太冷感冒了吗?”
派蒙搓了搓手臂,寒意直冲脑门:“我感觉刚才有一股恶意冲我来,我最近应该没招惹什么人吧。”如、如果不算把那件事说给其他人的话。
荧似乎猜到了,半月眼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可怜的小派蒙,幸好你只是跟熟人说了。”至少没傻到到处乱说。
某只白色漂浮物此刻失去了希望,身体都变得苍白,阿贝多很好奇派蒙为什么会如此害怕,但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们打闹。
“荧,要不我们就不回去了。”派蒙两只小手放在荧的脸上,一脸慎重。
“可是我们的行李还在旅店啊。”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啊,荧心中叹气。
“不要了行吗?”
荧眼神中满是无语,用手拍了拍派蒙的脑袋:“你说呢?”
见这个提议不成,派蒙又来到阿贝多面前,询问道:“阿贝多,你们这里有多的床吗?”
“用炼金术的话可以造。”阿贝多闻言点头,说着拿出素描本。
“不用了阿贝多。”荧阻止了阿贝多想要逗派蒙的举动,“就算我们不回去,辰也会找上来啊。”
那个男人恐怖如斯!知道逃不过的派蒙趴在荧的肩头,白色的灵魂从嘴中吐出来了。
阿贝多手握拳放在嘴边,假装轻咳几声来掩饰声音中的笑意:“走吧,继续我们的实验。”
蒙德城,天使的馈赠。
某位不务正业的骑兵队长正在和吟游诗人拼酒,迪卢克推开门看到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地走进酒馆。
北辰好奇地探头,对两人挥手打招呼,吧台内的查尔斯突然感觉手臂隐隐酸痛。
“哟,这不是迪卢克老爷嘛,我还……”凯亚本来在打趣迪卢克,见到北辰后话音一转,“上午好,辰。”
今天其实算是查尔斯的休息日,他见迪卢克来了后立马撤了,迪卢克则去三楼换衣服。
温迪自觉往旁边移了个位置,让北辰坐在他和凯亚中间。
凯亚喝了一口酒,对他们的璃月之行很感兴趣,打听着他们有没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温迪也好奇地盯着他。
北辰无奈叹气,拿过温迪没移走的酒杯,就着微湿的杯沿轻抿,然后述说着这一路冒险的故事,当然是阉割版本。
听故事的两人的注意力都没放在故事上,眼神隐晦地盯着北辰手中的酒杯,一位在懊悔,另一位眼里满是笑意。
楼梯处传来木板的咯吱声,北辰停下说话转头望去,穿着酒保服的迪卢克站在楼梯口,蓬松的红发被扎成高马尾,低头整理手套。
察觉到视线他抬起头,两人对上视线,迪卢克微微弯了弯红眸,迈着长腿走到吧台内。
亲手调了杯酒递给北辰,不着痕迹地把他桌前的酒杯移到了温迪面前,无视那道灼热且幽怨的眼神,转身拿起酒杯轻轻擦拭。
干得漂亮,迪卢克。
凯亚在心中默默为迪卢克的举动点赞,懊悔的情绪瞬间消散,灰蓝色的眸中划过一丝快意。
完全没注意酒杯被拿走的北辰端起迪卢克给的酒,轻轻喝了一口,香醇的液体滑过舌尖,滋润着喉咙,滑入腹中。
味道不错,北辰又抿了一口,眼睛发光,这种美味荧喝不到,为她可惜一秒。
“啊、啊啾。”某位在雪山上的少女疑惑地四周观望,用手指搓着鼻子,谁在想她?
温迪默默叹气,拿起酒杯,含住杯沿上北辰喝过的地方,眼睛微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