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钱市长被暂停了工作,他也迎来生涯落幕的这一天了,省纪委已经注意他很久了,而关于他的举报就一直没有停过,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并非空穴来风。
最早也有人反应他的事但是多数都石沉大海了,随着癞子这一轮舆论的狂风暴雨也波及到了无数人的心,众人的力量是大的,而那两个女人给大家做了榜样,至少证明要勇敢的去举报任何不合理的事情。
虽然这一阵舆论已经过去了,正义也在路上缓慢的行驶,目前官方的通报是钱市长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被省纪委带走接受调查,而和他有关的一些人也是自然瑟瑟发抖,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些站错队的人是跑不了的。
当初的那一拨舆论虽然至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也是促进很多腐败现象暴露的催化剂,当然造成的伤害还是有必要提一下的,受影响的最大的就是月洁的父母,当时她在支援一线没受到什么波及,回来后也是凯旋的英雄。
但是她的父母那时候受到的打扰很强烈,尤其是心里的打击,自己女儿的照片在疯传,并且大家的语言很是不堪,换做谁也难以去忍受的,并且周围人看她们的眼光也很异常,那时候月洁的母亲就因受到了刺激生病住了院。
而月洁一直不敢提张癞子的事,对父母也是说早就和对方没有了来往,事情也已经过去了,只能算一段难以诉说的经历,事到如今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这段时间频繁的跑动还是被老两口发现了端倪,原来他们的女儿还放不下对方。
在她父母的眼里无疑张癞子是罪犯是恶魔,也是一个是认罪伏法的将死之人,他们倒不担心自己的女儿还会和对方有什么藕断丝连,毕竟结局已经注定了,只是担心女儿的状态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月洁对父母的担心很理解,一直表示自己没事,对于她们的话也一直点着头答应,但是有些事她还要做,不然她的心会深深的自责。
眼下没法得知张癞子的消息,看来只能让舆论再来一次发酵,每个人都深知舆论的可怕之处,只有舆论的压力可以传导到每个角落。
想当初受舆论影响的小蜜蜂也是苦不堪言,受到最大的波及就是她的旅馆,当时很多人都来这里,但不是住店的,都是来寻找真相的,他们都听说当初张癞子和杨三喜欢住这里,这些吃瓜群众很好奇,一个住这样旅馆的人到底是怎么发家的?
她每天不胜其扰,小蜜蜂很是苦恼,她看不惯这些人的肆意骚扰,没有办法只好关门了几日躲个清闲。
再加上病毒一直反反复复,本身生意就不好做,于是她无心经营,只好转让了,那个四楼是她心里的痛,哪里始终装着她过往甜蜜且心酸的回忆,那些无法忘却的往事时常沉渣泛起,让她心里泛起涟漪。
时至今日她时刻关注着张癞子的动静,心里为对方担忧,但是网上却没有了任何的消息,想起他的遭遇她经常湿了眼眶,而在她女儿的印象里,张癞子还是那个多年前救她母子的英雄,而在她眼里却是个值得依靠的男人。
可惜事与愿违,每当有人问她张癞子的事情她都说不知道,甚至包括当初她被警察问话时也是很坦然。
“我不知道,我每天都太忙了,在我的印象里我也不认为他是一个坏人。”
一兰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会受到什么影响,或许她的地位和财富让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烦恼,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吧,没有人敢在网上胡乱编造她的故事,而且人们也认为这样发家的张癞子是不配和一兰比较的。
而这段时间她心里躁动不安,仅能打探到的消息就是对方被秘密带走了,具体场所和位置查不到,她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依然没有什么收获,为此她心里总觉得不安。
在月洁生日的这一天,除了祝福以外,当所有人都走了的时候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对方。
“癞子哥被带走了还是秘密带走?查不到去处?这让我想一想,这是什么鬼?”
两个人都感觉到不妙,联想到之前举报的手稿内容,和他被泄露的秘密,肯定和这有关系,或许这里面很有大的阴谋,但是这是他们接触不到的领域,除了恐惧实在猜测不到对方的目的。
“朗朗乾坤,有法律在,我不信他们能做什么事,我觉得危险应该没有,但是也不敢排除啊。”一兰说道。
“癞子哥虽然犯了罪,但是他也是人,不能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吧,他也有尊严和说话的权利啊。”
可是月洁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一个人自由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尊严和权利那?当你已经被认为是一个死人了,那么别人做什么似乎都显得合理了,这就是不为人知的可怕之处。
两个人担心了多日,等当地管控政策松了后她俩又来了,来了后直接去看守所要求见张癞子,但是被拒绝了,在周围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到,而且本地官场人心惶惶二把手已经被抓,官场大洗牌,这个时候办任何事都显得很困难。
月洁带着一兰来到井边展示她这段时间的成果,把盖子卸掉后她下去又量了量直径已经68公分了,看着之前视频的记录,这种现象让一兰感到惊悚,她也大着胆子下去了,并且也看到了底下类似炸药的东西。
“你是真不怕危险啊月洁,万一要是出点事可怎么办?”
“最危险的不是这个井,而是外面的人啊。”月洁说道。
“最主要的是眼下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哪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留给我们时间已经不多了。”
“如果想知道癞子哥在哪里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借助网络的力量了,网友们的力量是无所不能的,即使没有人能提供线索,我相信舆论也可以给当局施压。”月洁她深知这一点。
“也对,那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来找人办,对了月洁我之前说给你的信还在我家里,我差点忘了,到时候回去的时候你提醒我。”
她相信信里会有些答案,有一兰在总能解决各种麻烦事,要是没有对方仅靠月洁一个人那简直太无助了,而且一切事情都会变得举步维艰。
目前癞子还在享受当中,不过对方对他的态度也变得不再容忍了,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书也不给他新的了,电视电源也扒了,似乎他讲的故事对方觉得没有意义也不真实了。
在月洁生日当天他恳求对方让他打个电话,如果这个愿望满足他就实话实说,并且还发了誓决不隐瞒,但是对方丝毫不为所动,这让他无比的吃惊。
“你们不是一直想要我说出答案吗?却连个电话都比不上?我操。”他不理解。
而待得时间长了他也发现了自己眼睛失效的秘密了,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就会用指甲抠床板,经过每天的努力终于抠了一个洞,里面看见了红色的漆,这就证明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眼睛相关问题,所以他也就不奇怪了。
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命运,而且对方知道的东西肯定很多,其实他说不说意义也已经不大了,来到这里他就是小白鼠,最终的结局就是任人宰割,这些日子他的书没有白看,新闻也没有白听,不过他不想被人做实验甚至做成个标本留在这里,要死也是入土为安,所以他陷入了深深的不安和恐惧中。
屋里的书已经翻烂了,当他请求护士再给他一本新书的时候,对方似乎连搭理都不搭理他了,日常有个胖的护士和一个瘦的护士轮流值班,外面也有警卫24小时值守,他喜欢和那个瘦的护士聊聊天,趁机套路点情报,但是对方很防备丝毫不说,这里的人都对他态度变了。
接下来的某天早上他有没有吃早饭,还是按照来的第一天的情况做了全身的体检,他在厕所留尿的时候发现只有厕所有窗户,但是依然看不透,他利用个子高的优势趁机爬到上面透过排风扇看到了外面一个老式水塔的样子。
看着这些护士和医生,还有警卫,他们沆瀣一气,他不知道自己身上能让对方得到什么,他甚至想把这个窒息的地方夷为平地。
夜晚他睡得很不安,也不知道是几点睡着的,他梦到了小琴和小霞,小琴抱着孩子向他诉说着,好像这就就是他们当初的孩子。
他想抱一下小琴但是却抱不到,小琴似乎不认识他了,抱着孩子走了。
他还看到了小霞,但是对方看着很稚嫩很青涩,没有现在这么的胖,场景还是两个人在一块做服务员时期的她,小霞看到了癞子表情很是紧张:“你怎么回来了癞子哥。”
“我一直在找你啊,你去哪了妹子快告诉我。”他拉着对方的手。
说着小霞哭了:“咱的孩子没有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一切都变了,或许这样也好,换一种新的生活,我讨厌那样的生活了。”说着她推开了癞子跑了,他一直追却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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