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学期很快便来临了,季蕗也再次家门前,见到了重新换上一身冬季校服、牵着脚踏车在门口等她的身影。
「长安。」她拉紧了书包背带,便连忙朝傅长安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抬头望向她,一张漂亮的脸蛋有一半缩进了围巾中,手都不敢从外套口套拿出来,只敢攥紧口袋中的暖暖包,一副非常怕冷的样子,然而她才刚走了过来,他便感觉自己突然被一个人抱住了。
「长安,快拿着,这个很温暖的!」他的手里也多了一个暖暖包。
季蕗见到他就像看见她的救星一般,闷头就往他的怀里钻。好像把头埋在他的肩窝、紧抱着面前这个人,就感受不到冬天的寒冷一样。
她一看就不像会把自己的东西随意给别人的人,却这麽轻易地把暖暖包给了他。
「嗯。」傅长安握紧手中的暖暖包,倾身抱住了她,感受到她身上暖呼呼的气息,心中缺失的部分好像都被填补了起来,「以後冬天如果冷了,我们买一台电暖气放在卧室,你想吹就吹,不用怕浪费电,这样好不好?」
「嗯、嗯」因为被他抱在怀里,季蕗的声音听起来闷闷,随後她又伸手推了推他的x膛,「别抱了再抱下去,我们两个第一天就要迟到了!」
「的确该走了,再不走,我们就来不及了。」
傅长安缓缓地放开了她,牵起一旁的脚踏车、看上去却有点孤单的样子。
见状,季蕗拉紧了围巾,在他坐上脚踏车之前,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在他还以为她有什麽事的时候,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又急忙低头,耳根子爆红地说道,「看什麽看,快、快点走了!」
「好。」果然,傅长安唇边的笑意都加深了几分。
开学第一天,还有另一件麻烦的事情,就是发新课本。
「课本怎麽看起来b上学期还多了?」季蕗看着桌上的一叠新书,崩溃地说道。光是这些书加在一起,就足以把ch0u屉全部塞满了,更别提有些老师之後还要买讲义,根本就放不完。
「先把b较常用的放在ch0u屉,其他再放到後面的柜子里。」
傅长安很早之前就整理完了,看着她无从下手的模样轻笑出声。
「好」对上他的笑容,季蕗不管再怎麽想哭,都只能憋着一口气,乖乖地动手整理ch0u屉了。
一楼主要都是书籍、杂志,二楼才是文具区,每一层楼卖的东西都不太一样,像是他们如今所在的四楼,就是专门摆放礼品的区域。
季蕗在一个玻璃厨窗前停下了脚步,这是一个小模型的摆饰柜。
里面被分成了很多个窗格,其中一个小格子,被人摆成了一个客厅,陈设了很多尺寸缩小的家具,还有一对夫妻坐在沙发上,一只柴犬趴在他们腿边的地毯上。
透过这一层玻璃,她甚至看见了,自己倒映在镜面上的面容。
「怎麽了?」见她站在前面,傅长安也走到了她身边,垂眸看向她。
季蕗摇了摇头,也没说什麽。其实,看见这一个画面的时候,她只是在思考,在大哥他们被季父打断腿之前,她是应该拦住季父、避免他冲去打他们。还是找点坚固的东西,让他们到时候有东西可以挡?
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有一道y影,挡住了她面前的光线。
「好可ai!」等到她看清眼前的东西时,瞬间眼睛一亮。
「刚好在另一边看见的。」傅长安手中抱了一只大型的兔子玩偶,控制着兔子的手,在季蕗的脸上戳了一下,见到一只软乎乎的娃娃,她一把抱了过去,心中都瞬间被可ai的兔子给萌化。
见抱着玩偶的她,再次绽放出笑容,他也跟着轻笑出声。
看见他笑得那一瞬间,她觉得,这只娃娃的地位可能要变得不一样了。
回到家的时候,玄关还摆了两个人的鞋子,不过大哥他们是大学生,课表本来就不固定,他们在家里也没什麽奇怪的,但季蕗心情好,没时间去管他们,牵着傅长安的手就往楼上走。
季蕗的床头柜上很空,就放了一张照片,是小时候照得全家福。
照片中的她笑得很灿烂,一手牵着一个哥哥,就是他们好像正在吵架,明明都牵着她的手,却各朝一边别过了头,没人看镜头。
「长安,你觉得放这里怎麽样?」
季蕗一进了房间,脱了拖鞋,便踩到了床上,把兔子玩偶摆到了全家福旁边,又调了几个方向,一直觉得不太满意,回过头,对才刚走进房间的傅长安喊道。
「就放这里吧。」他也走到了床边,扶着她的手摆了一个位置。
她立刻照着他说的地方放了,满意地看着床头柜,尤其是那一只玩偶,她真是越看越喜欢,正准备要给它一个大大的拥抱时──
季蕗被人拉住,随即一道y影落下,她便被人吻住了唇。
好吧,其实她是可以躲开的,只是她仍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不过也是一触即离,等她回过神时,傅长安已经站直了身。
她的心跳声像要炸开来了一般,一gu热意直冲她的脸颊,也染上了一大片红晕。
「我、我想下楼倒杯红茶」季蕗低着头不敢看他,缓慢地朝着床脚挪了过去,就像是准备落荒而逃一样。
尽管她曾说过,她觉得红茶太涩喝起来的味道不太好。
但是,等她要下床时才发现,她把拖鞋扔在床头,就是他脚边。
正当她觉得无所谓,反正都是在家里,就是冰了点──
一道身影遮住了她面前的灯光,在季蕗怔愣的目光中,把拖鞋放在了她的脚尖前,她正想出声,少年缓缓地蹲下了身,轻握住了她的脚踝,把拖鞋套了上去,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记得穿鞋,不要着凉了。」
傅长安很快就站起身,只是她脚踝上的触感,却是久久未曾散去。
她抓紧了外套,稀里糊涂地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