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压迫到幼崽,于衔青到最后只揽住他的腰,阖上眼睛,在嘴角落下轻吻。
泽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兽眸中定不住焦距,偏过头,看见卫星的微光落在地上,印出层层树叶的影子。
枝叶在夜风中摇晃,泽兰抱住于衔青,咬住他的唇瓣,闭上眼吮吸,舌尖挑开他的牙齿,焦急地掠夺,好像在用唇舌确认着他的存在。
于衔青任由他亲吻自己,这一次没有夹杂着血的味道,泽兰留了余力,在动作中居然能读出几分温柔。
一只手霸道地剥开丝绸睡袍,侵掠如火往下走,却只摸到一片平静。
“……?”
茫然而疑惑。
于衔青:“……温度好像不够。”
泽兰不死心地继续尝试,仍然一片死寂。
“应该是被冰成这样了。”于衔青睫毛颤动,“今天先不了吧,感觉您也不太能继续……”
“闭嘴……”
泽兰到底是有些后怕,于衔青只泡了一天就变成这样,那要是多泡几天……
他不能失去于衔青,也不想看到于衔青病怏怏的模样。
什么打断腿囚禁起来,泽兰现,自己根本舍不得。
下不去手。
从头到尾,他只是想要于衔青留下,不要离开他,仅此而已。
不能离开。
茉莉花香裹挟着辛辣的愤怒,不甘心的兽人在驱使下,整个人逐渐往下滑去。
“等……”
于衔青抓了一手银白色的头,连同那对豹耳朵都在手底下磋磨,像拎着一只不安分的兔子的耳朵。
无论多少次,人类总是无法习以为常地忍受舌苔上的倒刺,只是那微弱的刺动,在此时化为一种稍微尖锐的触感,滚烫逐渐让冰凉的平静变为更甚的滚烫。
……
幼崽在肚子里稳定地睡了。
泽兰摸着鼓鼓的肚子,困意席卷上来,暖洋洋的,眼皮有些睁不开。
于衔青替他揉肚子,将灯关掉,寂静的黑暗里,轻声道:“睡吧,我在呢。”
人类的存在让兽人微微蹙起眉,悄悄玩他的方向蹭了蹭,随即比以往孤枕难眠的夜晚更深地睡去了。
*
毫无疑问,做皇妃时,于衔青是一个完美的皇妃;做玩物时,他又是一个无可指摘的玩物。
那一日短暂出现的愤怒早已经消失踪迹,现在站在泽兰面前的是一个乖巧又听话的人类“奴隶”,让穿什么就穿什么,让干哪里就干哪里,很努力地在喂饱主人和他的幼崽。
泽兰专门为他订做了几套男仆装,外表精致动人,实际上很容易撕开,宽大的衣摆足以遮掩住两人异样的动静,只看到兽人微微失神的脸色,和人类脸上微微的潮红。
泽兰把于衔青放在身边,多少带了点公报私仇、想要亲自盯着他露出马脚的心思。
可这些天下来,别说把柄了,于衔青听话得像个人偶,甚至那些高贵从容、优雅礼仪都是伪装的假面,真实的于衔青根本没有多少节操,好几次泽兰根本忍不住,于衔青也纵容他,差点在会议室被下属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