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样,那股琥珀木质的气息还要不断地折磨他。
陶言蹊喘着气。
眼角又没用地被泪水浸湿了。
他颤抖着,从晶环里取出那枚鸽血石戒指。
它是妈妈留给自己的遗物。
里面的一百万晶币存款。
或许是她多年没日没夜地工作才挣到的。
却就这样被自己随意挥霍。
最可笑的是。
在这场交易中,邱文兴得到了报酬,昙燃获得了安全。
只有他傻愣愣捧出一颗真心。
最后却被践踏得一无所有。
“妈妈……”
陶言蹊攥着戒指,死死抵住心口的位置。
对不起。
此去经年,那个孩子还是太没用。
甚至连你拼尽所有留给他的一切也存不住。
身体的疼痛并不能减弱内心的苦涩。
陶言蹊无神地睁着眼,想到自己无法治愈的触敏热,正在萎缩中的信息腺,以及所剩无几的家底。
内心满满当当地充斥着绝望。
也许……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这次,我该怎么办呢?”
他小小声地、哽咽地说道。
……
“队长,你醒了?”
眼睫颤动,男人缓缓睁开眼。
清醒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摸前胸的伤口。
虽然手术时昏迷着,但那种锥心刻骨的疼痛还是让他有所感知。
“你右肺上的芯片已经取出来了,就差那么几分钟,它就爆炸了……队长你怎么会做这么冒险的事?真是吓死我们了!”
穿着白色洛丽塔裙,黑雪肤的少女噘着嘴,惊魂未定地嘟囔道。
她长得很漂亮,一双杏眼顾盼生姿。
只不过……
声线粗犷了些。
身板也委实平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