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茸犹豫了一阵子,还是说了出来。
虽然,即使宴西辞不出现。
那个姓林的肯定也讨不着好。
但自己难免会陷入一场伤害纠纷当中。
甚至后续还会有无尽的麻烦。
而且,同样是面对信息素外泄的自己。
宴西辞和那个人的反应也完全不一样。非但没有趁人之危。
反而克制着冲动,为他注射了抑制剂。
现在想来,这副做派,还真称得上一句正人君子。
那么之前的那些事,有没有可能是自己误会了他?
“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如果我不出手,姓林的恐怕更没好果子吃吧?”
宴西辞无奈地笑了。
当时的少年可不像现在这么软糯无害。
眼里的精光凶得像只小野狼,随时都可能对敌人的要害起致命一击。
居然被看出来了……
苏茸有些赧然,微微调开了眼光:
“还不是你们这些贵族,总是仗势欺人。我们要是没点防身的办法,该怎么平安无事地活下去?”
明明是责怪的话。
宴西辞却诡异地听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他摇了摇头,打散这些幻觉:
“别把我和那些人混为一谈,欺凌弱者并不能带来任何乐趣,相反只会让我觉得自己越无能。”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欺负言蹊呢?”
苏茸皱眉,“即使大多数时候主导者不是你,而是杰兰特他们,但你至少也纵容了,不是吗?”
“陶言蹊……”
宴西辞眼里忽然多了很多苏茸看不懂的情绪。
他苦笑着摇摇头:
“实话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他明明是我最瞧不上的弱者,却总能吸引我的注意。就仿佛他身上具有某种特质,总能诱a1pha信息腺深处的暴虐欲望。”
“你知道吗,这种情况似乎不止出现在我一个人身上。说是为了弄清事实也好,排解情绪也罢,我那时确实……对他们太过放任。”
“如果有机会,我也希望能当面给他道个歉。”
能毫无保留地说出这些话,对于宴西辞来说,甚至都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关于陶言蹊带给自己的特别感受,他从没告诉过任何人。
但不知为什么,他并不愿自己在苏茸眼中,是个和那些人没什么差别的骄纵纨绔。
“宴少一言九鼎,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承诺。”
苏茸眯起眼,话语里带了些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