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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初定 缥缈峰头云散(第1页)

逍遥子这次归山后,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闭关,而是天天盯着三个徒弟的功课,严厉得像换了个人似的。盛无崖毕竟年纪大些,又经历过高考,抗压能力还算不错。巫行云除了脸色比以前更白了一些外,也没露出什么不适。只剩下最小的李秋水,白天看着还好,一到晚上就抱着被子来竹园自闭。

盛无崖好一通安慰,最后再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请小师弟回梅园就寝。李秋水鼻子一抽,肉眼可见地更加委屈了。

这年冬天的腊月二十四,即便很多年后,盛无崖也记得那大雪纷飞的一日。逍遥子将三个徒弟唤到地宫入口的假山前,沉声道“逍遥派掌门之位,历来能者居之。今日唤尔等来此,正是要择一出於其类、拔乎其萃的人承我衣钵。你们仨要尽倾己能,莫要叫我失望。”

风雪虽大,逍遥子的声音却半点不受影响,清清楚楚地响彻在三人耳边。盛无崖被这个消息砸得懵,困惑道“师父您春秋正盛,何故传位我等”

巫行云则干脆利落地在雪中跪了下来,伏身大拜“徒儿们愚钝顽劣,不知轻重、难堪大任,请恩师三思”

盛无崖见大师兄跪下了,也跟着扑通一声跪倒,李秋水紧随其后,一块求逍遥子收回成命。

看起来仍然年轻的逍遥子笑了笑,温声道“你们也大了,当学着分忧,勿令为师再为红尘分心方是正理。”说着,他抬了抬手“都起来吧,为师主意已定,莫要再劝。今日以武学较高低,你们自己商量下,看看要怎么比。”

盛无崖脑子里乱哄哄的,站在原地没动。李秋水向前迈了一步,先对逍遥子行礼,然后侧过身盯上了巫行云“秋水欲向大师兄讨教两招,不知大师兄意下如何”

“甚好。”巫行云出列,也是先对逍遥子行礼,再转过身面向李秋水“你我点到为止,胜者可与师妹论武。”

巫、李二人约好后,便齐齐后退,与逍遥子、盛无崖拉开了距离。盛无崖在师父的招呼下,小步跑到了对方的侧后方,盘腿坐在地上。

缥缈峰上,朔风怒吼,日光惨淡。巫行云和李秋水一东一西,笔挺地站在雪中,互相点头致意。盛无崖凝神看着他们俩,这才注意到小师弟已经比大师兄高出一个头还多了。

下一刻,两人齐齐消失在雪中,盛无崖便知道,他们俩已经动上手了。逍遥子传给李秋水的傍身神功是小无相功,讲究一个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在盛无崖上辈子的记忆里,她曾听室友反复吹嘘过天山三老的武力,提到李秋水时,说她只凭借一手小无相功,就足以跻身当世的一流高手之列。

但眼下,李秋水的小无相功还远没有练到无迹可寻的地步,他与巫行云交手时虽然度奇快,但在盛无崖眼中,却说得上慢了。巫、李二人打斗的罡风将风雪都转了向,虽然动手前说了点到为止,可他们俩却打得周围雪松顷到,巨石横飞,看不出丝毫点到为止的模样。

百招过后,李秋水的内力难以为继,身形出现了滞塞。巫行云抓住机会,一招寒袖拂穴扫在他左肩,当场将对手点在了原地。

胜负既分,巫行云先是解了李秋水的穴,然后才说了句“承让了。”李秋水绷着一张好看的小脸,硬邦邦地回了句“多谢师兄手下留情。”

说完就朝着逍遥子的所在的方位走来。

盛无崖从地上站起来,犹疑地看向恩师“我和师兄现在就要比么这不太公平吧”

“你们自己商量,为师不管。”逍遥子端坐在雪中,肩头没有一片雪花。

“请师妹赐教。”巫行云拱手,一副现在就要动手的架势。

盛无崖只好走过去,道了声“得罪了。”

比起巫、李二人动手时的惊天动地,盛无崖与巫行云的比试就平静多了。因北冥神功汲人内力如江河泄海的特性,盛无崖动手时连内功都没有用,只单纯与师兄比试拳脚。毕竟,同门比武,又不是生死相争,她总不能把大师兄吸干吧巫行云在三招后觉察到了这一点,便也卸去了长春功的劲力。两人从天山折梅手一路拆到天山六阳掌,又从天山六阳掌拆到白虹掌力及点穴功夫,久久分不出高下。

千招之后,盛无崖以半招险胜。巫行云止势收功,对盛无崖露出了一个罕见的浅笑“恭喜师妹。”

“承让承让。”盛无崖不好意思地回礼。

两人并肩走到逍遥子面前,重新在雪地上跪了下来“师父,我们比完了。”

“很好,很好。”逍遥子站起身,满意地看了看三个徒弟,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盛无崖身上,声若洪钟“无崖子,请接掌门指环”

盛无崖面容一凛,恭恭敬敬地举起了双手。逍遥子将一枚精美的七宝指环放在了她的手心,示意盛无崖当场戴上。等她戴好后,这才将人从雪地上扶了起来。

巫行云、李秋水没有得到师父的吩咐不敢起身,仍然跪在地上。逍遥子走到一旁,令盛无崖站在两人面前,再次朗声开口“你二人向掌门行礼吧,需九拜九叩。”

寻常人拜师,只需要磕三个头就好了,即便是面见帝王,也不过三拜九叩。而逍遥派收徒,历来都是要磕九个头,九拜九叩是缥缈峰最重的礼。盛无崖过去拜逍遥子时,从不觉得自己磕头磕得多。如今站在雪里接受师兄弟的叩拜,却分分钟觉得折寿,浑身不舒服。好不容易挨到礼成,她火将两位同门从地上扶起来,心中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要他们这样跪自己了。

“逍遥派以后就靠你们了。”逍遥子看着雪中的三个徒弟,眼中的情绪极其复杂“为师走了。”

“师父又要去云游吗”盛无崖问“什么时候动身啊”

“一会儿就走。”逍遥子笑了笑“你们也不必相送,忙自己的事去吧。”

“那哪成啊。”盛无崖嘿嘿一笑“师父您且稍等,我去包点茶叶,您路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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