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砚焦急的上前揽住赵如月的肩膀,赵如月尖叫出声。
“司砚哥哥,这个贱民竟然敢打我,她竟然敢打我!我的脸是不是破相了?啊!”
事不关己时就是没有贵贱之分,巴掌抡到她脸上了,就成了贱民了。
“来人,抓住她!”
梁司砚阴沉着脸,附近立刻窜出来好几个暗卫,一步一步朝我靠近。
我爹紧张的带着家中的护卫护在我跟前。
我拍了拍我爹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怕,而后走到前面,目光锁定在人群某处。
“皇上难不成就这么看着太子欺辱我这么一个小女子不成?”
人群中的梁帝目光一凛,眸中充斥着和梁司砚如出一辙的厌恶和冷意。
他想不通,我这么一个民间女子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的,又是如何认出他的。
梁帝从人群中走出,最终站定在我面前几步远。
“你是从何得知朕的身份?又是何时见过朕!”
周围的人群此刻面面相觑,面上纷纷带上了畏惧。
不过是一场绣楼招亲,怎么就把皇上太子都给引来了?
这真的是皇上吗?
人群中的百姓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我却不以为意,又往前走了一步,还未近身,就被暗卫拿剑拦了下来。
“皇上,不如我们去旁处谈如何?”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朕让人一审便知。”
“是吗?”
我捂嘴轻笑,指尖指向了皇帝的心脏处。
“皇上,感觉如何?”
众人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梁帝的瞳孔却骤然一缩。
他早些年就有了心悸的毛病,即便经过太医多番调理,每日却仍旧会隐隐作痛,仿佛胸口被什么压着,压的他喘不过气。
可就在刚才,他竟然觉得胸口一松,仿佛压在他胸口的大石没了,每一次呼吸下来都无比顺畅。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舒坦过了。
身为司法判官,我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反正该死的时候还是会死。
梁帝心底的怀疑少了不少,随我去了不远处。
梁司砚目光阴翳的盯着我的背影,直到这时,他依旧是自负不已,我不过是个毫无身份的贱民,他想杀我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赵如月同样怨恨的盯着我的背影,目光瞥到一旁的乞丐,忽然想到什么,拉过梁司砚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
梁帝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是满面红光。
还未等他说话,梁司砚就上前禀报。
“父皇,此女在此举办绣楼招亲,既然遇见了,不若父皇为他们赐婚如何?儿臣已打探过了,此人乃是秀才,只是家中出了变故才沦落至此,想必今日得父皇赐婚,也能沦为一桩美谈。”
本来心情还很愉悦的梁帝一听这话,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
对着梁司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