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真在安怀的服侍下躺在了罗汉床上,一边吃着安怀递来的水果,一边听长宁公主咬牙切齿的讲了个狗血的故事。
九江王幼时有个家将女儿的小青梅孙氏,俩人自小一起长大自然有些情分。
“却没想到那贱人是个不要脸面的,长大以后居然与你父王私相授受勾搭成奸!”虽然已经过去了多年,一提到孙氏长宁公主还是咬牙切齿。
她的愤怒感染到了沈唯真,毕竟能激得一名天家公主口出恶言一派怨妇神情,谁能不诧异呢。
接下来的故事也不是很曲折,太上皇下旨赐婚女儿与九江王,九江王不从却被当时还健在的老王妃压着接了旨。
随着九江王与长宁公主完婚,孙氏也嫁给了九江王的亲卫,并且十分恰巧的在长宁公主前面生下了儿子郑远。
嫁过来的长宁公主本就怀疑九江王与孙氏藕断丝连,看到因孙氏安全产子而兴高采烈的九江王,更是怒上心头甚至动了胎气。
之后两人一直处于冷战状态,而就在这种夫妻不合的气氛下,那名郑姓亲卫在与鞑靼人的战争中为了保护九江王而死。
孙氏没了丈夫痛不欲生,九江王深感愧疚,那时老王妃已经过世,他甚至想要将孙氏母子接进九江王府供养。
长宁公主大发雷霆坚决不允,不论九江王如何伏低做小,长宁公主都没有松口。
“谁知那贱人不声不响的,却突然有一天夜里把自己挂在了房梁上!”说到这一段长宁公主不由自主的开始喘粗气,安怀赶紧递了热茶到她手中。
孙氏一死,九江王更是愧疚不已,不顾长宁公主的反对将幼小的郑远收为义子接进了王府。
“哼,本宫一个弱势公主,又能奈他一个手掌军权的王爷如何呢。”长宁公主的脸上浮现不屑。“也只能眼不见为净的任由那孽种在王府里住下了。”
你也算弱势公主啊……沈唯真在心里吐槽。
虽然长宁公主怀疑郑远是九江王血脉,但既没有证据,更不愿意承认郑远真是九江王的孩子。
她随便指了个院子,派了下人好生的将他养了起来。
谁知有一天九江王去探望郑远时,却发现伺候他的丫头婆子不仅克扣郑远的用度,院子里更是不见人伺候,只剩幼小的郑远独留在屋中。
九江王大发雷霆,寻到长宁公主的院子里来将她喷了个狗血淋头。
“本宫虽然眼里见不得那孽种,但也没必要为难一个孩子。”长宁公主喝了口茶道。“反倒是那孽种跟他的贱人母亲是一个胚子里出来的下贱玩意儿!”
她越说越气,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公主身份,脏话都飙了出来。
“那孽种人不大心眼却多,屡次在你父王面前污蔑于我,还有你。”
突然被cue到,沈唯真惊讶的指了指自己,望了望长宁公主又望了望身边的安怀,安怀点了点头。
“说咱们母子苛待于他,还说你总是纵容下人欺负他,又是仗势欺人殴伤于他,又是逼迫他做马给你当坐骑玩儿!”
“你父王仿佛是中了孙氏那贱人的邪,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我的话!”长宁公主气的垂泪。“从此他就将郑远带去了军营常住。”
“等你大了,你父王将你也带在身边教养。”
“那郑远眼红你父王与你的父子情,处处与你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