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舟指尖一寸一寸挪动,沈鸢鸢感觉到温热从自己的唇滑到了脖颈,定住后,没再有下文。
顾景舟微垂着眼帘,反手用手背轻抚着雪白的脖颈,挑眉邪笑。
“你说…这么好看的脖子被匕刺穿后,还会不会这么好看?”
沈鸢鸢挺直腰板,昂起下颚,脖颈处向男人愈靠拢。
“顾景舟,你杀了我吧。”
顾景舟不会杀她,因为顾老爷子说过,如果顾家的孩子在23岁之前没有成家,那就丢权。
22岁是男人结婚的法定年龄,23岁之前没有成家那就是失败。
顾老爷子的这个思想不知道是从何而来,根深蒂固。
在他眼里,男人先成家再成事,家里始终是需要一个女人的,尽管顾家的子孙大多都不止一个妻子,还有许多的外室。
放眼整个帝都,能入顾老爷子眼,配得上他最认可的孙子的家族只有沈家。
沈家的两个女儿嫁给帝都的任何一家,都是绰绰有余,唯有顾家是他们高攀了。
沈嫋嫋死了,那顾景舟的新娘只能是沈鸢鸢,不可能再出现第三个人的名字。
正是如此,沈鸢鸢没有进监狱,就算她不被顾景舟囚禁起来,她也不会进监狱。
沈家不会坐视不管,他们有无数个理由告诉警方只是个意外。
可顾景舟插手了,沈家只能忍痛割爱把沈鸢鸢交出来,威胁到沈家利益的所有人和事,他们都能做到斩断一切情愫。
顾景舟知道沈鸢鸢料定了自己不会杀她,但他有一万种折磨人的办法。
他可以让沈鸢鸢得偿所愿,代价她能不能负担得起,就不是他考虑的范畴了。
手指从沈鸢鸢的胸口处一寸寸落在她的肩膀处,用力一扭,“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传出。
沈鸢鸢闷哼一声,斜塌着半边肩,两边肩膀不再对称,一时半会也复不了原。
额头冒出细密麻麻的汗珠,肩膀处骨头错位,疼的她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她撕心裂肺咆哮,“顾景舟,我没有杀那个贱女人!”
疼痛感还未遍布全身,指尖又传来了刺痛,一片指甲被剥落,“咔嗒”一声砸在地上暗红色的液体上。
顾景舟神情专注,就像在雕刻一件艺术品,虎口捏住的钳子再次用力,指甲再次掉落一片。
薄唇勾起恶劣弧度,“你不配提她!”
沈鸢鸢眼眶酸,“证明自己就是自己真的好难啊…”
刺目的红,红得耀眼,比沈鸢鸢见过的所有红色都更红。
疼的牙齿打颤,两片唇瓣不自主哆嗦着,掌心也冒出了汗。
泪水怎么都掉不下来,她疼的早已经麻木了,眼眶也早已经干涸了,肿胀不堪。
左手上的小指和无名指血肉模糊一片,刺痛了她的眼睛,无声的呜咽和满腔的委屈。
如果可以,五岁那年她不想认识顾景舟,更不想说自己想嫁给他这种蠢话。
他就是一个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如果她不是沈家的贵女,那顾景舟恐怕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喝她血,抽她的筋,打断骨头磨成粉洒进海里。
意识散去,眼前一黑,沈鸢鸢不堪折磨,晕死在了温热的血泊中。
“起来,别给我装死!”
顾景舟鞋尖狠踹了一脚地下的女人,没有一点反应,更没有回应。
他指尖探过女人的鼻尖,微弱的气息偶滑过他的指尖。
没有怜悯,多的是不耐烦和失味。
舌尖弹了弹腮肉,“这就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