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还未反应过来,一家子就被沈琅给看管起来。
薛太后听闻此事气冲冲的去找沈浪质问,要求将薛远一家放出来。
却没想到,刚进御书房看见的就是两大箩筐。
沈琅坐在桌案前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见薛太后进来,沈琅倒是一点都不急,只是淡定的将手中的信件递给薛太后,口中语气颇为平淡。
沈琅:“母后不妨看看再说?”
薛太后接过沈琅手中的信件粗略一看,原本高傲的神色顿时一惊,随后有些慌乱道。
“仅凭这一封信如何能断定薛国公与逆党有牵扯?”
沈琅听了面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随后指着地上两个箩筐对薛太后说:“母后既然觉着这罪证不够,那不妨再看看地上筐里这些?”
本来瞧着地上筐里便觉得不对的薛太后立即反应过来,薛家这是被人给查了。
只能干巴巴的说:“这就是小人之言,如何能当真?都是陷害!”
沈琅也不废话,直接让人送薛太后回太后寝殿,不再听她说什么。
第二日,朝堂之上。沈琅让人将两箩筐又搬了上来。
谢危丝毫不感觉到诧异,只是觉得这张遮和顾尚书行事也太快了些,这前日才送去,今日就到了皇帝手里。
相比于谢危的淡定,周围人瞧着这两箩筐倒是有些好奇。
见筐子已经被搬上来,沈琅也不废话,直接让人给下面的朝臣人手几份。
见手中的信笺,众人好奇的拆开一看,差点没吓死!这信笺中居然是薛国公一家得罪证。
什么欺男霸女,侵占良田,纵马行凶,滥用私刑,还有豢养私兵等等一系列的罪名。
见地下朝臣无声,沈琅便让刑部直接将薛府一家子全部拿下去蹲大牢。
谢危听了觉得这似乎不够,正巧自己手里拿的就是薛国公私制龙袍的罪证,于是想给薛远加点料。但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所以谢危并未插嘴。
等到了私底下,沈琅再一次询问怎么办时,谢危只是笑着说,死罪难免活罪难逃,直接送薛远一家去流放,送到通州去种树。
沈琅一听,觉得这个意见很好,既不会被人说自己连亲舅父都不放过,又能让人认为他沈浪宽宏大量。
第二日,宫中关于薛家的判决下来了,流放至通州,永世不得回京。
薛太后得知此事急的嘴角都起了几个大泡,但,如今圣旨已下,她也没有办法去阻止。
牢中的薛远听闻判决颇感不服,想要提起上诉,却被牢中小卒直接教训了一顿。
毕竟薛远家的罪证,光凭他那好儿子就够他们一家喝一壶了,再加上个薛姝和他薛远,这不得一波送走?
所以为了让薛远死明白点,谢危很是贴心的让人将那些罪证复抄了一遍然后抬进牢房给薛远看。
果不其然,薛远见了自己的谋逆罪证,再看着儿子的罪证,现儿子的竟然比自己还多!
气的当场就将薛烨打得个半死,一旁的薛夫人见儿子被打立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却被薛远一脚踹在地上。
甚至还指着薛夫人大骂道:“若是一早知道这儿子是这么个德行,倒不如趁他还没出生直接打了便是,省得生下来拖老子后腿。”
说罢又狠狠的踹了地上的薛烨一脚,这一脚直接将地上的薛烨踢的口吐鲜血。
牢中薛远本以为自己会被砍头,却没想到沈琅只是送自己一家去流放。
听到只是流放薛远松了口气,认为自己并无性命之忧,但,,谢危可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送薛远去流放?
梦中的经历告诉他,对待薛远这种人必须要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