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狙男逼近秦皓,第一招便是打出一掌下劈,只是这一掌给秦皓的感觉似乎有些过于随意,只因自己随便一侧身便轻松躲过,倒是这微胖少年觉得随着他靠近自己,自身所处的这片空间产生了明显的变化,似乎有着某种莫名的力量开始不断汲取他体内的气息。
这让秦皓突然想起先前在分大厦时与俗名白川的老六那场战斗,两者的身法极为相似,这种能够致使小范围空间发生异变的手段也有些相近,不同的是在老六的空间范围内,秦皓的实力被压制着,而在这人的空间范围,则是自身实力一直被抽取着。
“这招佯攻借机开阵确实厉害,你也是道门天宗的?”
秦皓有些头疼,只因他总是会碰到这些所谓的道门中人,他们当中最次的也自称为宗师,不过这种能限制和吸收对手实力的稀奇阵法,倒也属实恐怖,这微胖少年甚至在想,哪天自己是不是也要去天宗拜个师啥的,这样变态的技能谁不想拥有。
“我从不回答将死之人的提问!”
说罢,瞄狙男念动道诀,只见秦皓周遭立即升起肉眼可见的淡黄色光罩,这光罩呈圆形,将他束缚在内,待微胖少年反应过来,已然无法挣脱光罩出去。
待瞄狙男再次念动道诀,眼见这光阵瞬间发出阵阵光晕袭向秦皓,又似是孜孜不倦在向秦皓摄取气流,法阵形成,瞄狙男竟停止再向秦皓发出其他攻击,仿佛胜券在握。
秦皓亦是察觉出这法阵给自己带来的亏损,这微胖少年使出猿术试图以高速移动来脱离法阵,却是徒劳,只因这无论自己到哪这法阵都会紧紧相随,就如同影子一般。
“别做无畏的挣扎了,等你的气被消耗光,就是个毫无威胁的普通人了!”
瞄狙男仍旧没有任何举动,似乎他是在等远视镜男过来,又像是享受着观看秦皓垂死挣扎的模样。
这种时候,秦皓倒是有些怀念之前被自己贴脸用气弹炸没了的邪龙王,倘若那个变态家伙上身,破这种小阵还不是手到擒来。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这鬼门针术没有奥义吗?”
说罢,秦皓抖了抖衣袖,千百枚银针随即浮于胸前转动着,若在先前,凭自己的意志他从未想过用这一招对人,虽没有叫过狂癫道人一身师父,却秉承了这老道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善念,遥想起当初在鬼哭山,道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亦只是感觉自己即将羽化,急于将一身技艺传承下去,他不愿让自己下山,更多是害怕孤独和背叛,实则,这老道从未想要伤害自己,反而是一直在教自己、救自己。就连自己初学针术时跑进山里扎豺狼虎豹,有些不慎扎错了穴位自己没办法救,也是老道悄悄给扎了回去,他就曾经亲眼目睹过。尽管事后老道也只是说怕这样下去他没了练手的。
比鬼门针术更为高级的是鬼王针,而此刻秦皓忆起当初自以为针术大成,向狂癫道人展示了一招万针齐鸣,却被老道嘲笑这招他是只得其形,并未得其意,微胖少年羞愤难当,于是在道人的怂恿下向他发出了那招,却被老道同样的万针齐鸣虐到体无完肤,不但自己银针悉数被击落,且老道发出的银针留有五枚直逼秦皓要害穴位而去,不是老道及时收针,恐怕彼时的秦皓早已被扎残。
"遭了,是鬼门针术,这招不是早就被师祖给废止使用了吗?
"
瞄狙男似是知晓这门针术的恐怖之处,却也一时想不出应对之法来。
银针类作为攻击手段,特别是在黑暗中最为恐怖,深知这一点的瞄狙男果断在秦皓二次抖动衣袖发射银针时选择不断后跳着试图躲避即将如同雨打沙滩般的银针,只是临时作出这等反应显然迟了。
“当心!有五针你躲不过!”
随着一个声音响起,无数如同砂砾般的亮点朝秦皓方向飞去,应是与微胖少年银针发生剧烈碰撞导致火花四溅,紧接着,来人又拖着瞄狙男不断后退闪让,手中木剑持续转动抵挡,这才将秦皓发出的银针应付到结束。
无疑,来人正是远视镜男子,拖着瞄狙男退了数十米,直到稳住身形他才重重叹息一口。
“果然是被废止的禁术,就算是万萤蛊加上桃木剑,我也还是中了两针,不过好在要害都避过了!”
远视镜男倒是没有理会秦皓,对于他为何会道门禁术也不感兴趣,他只是运动将身上被扎的两枚银针逼出,随后关切地望着身边的瞄狙男,大有一种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之意。
只是面对他的关切和说明,瞄狙男似乎并不领情,反倒是满脸仇恨地怒视着他,甚至想当场给他几拳加以教训。
“怎么了师弟,方才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你为何这副模样?难道你想被扎个几下?”
“阵啊,,我的阵啊,,!”
听罢远视镜男所说,瞄狙男已然咬牙切齿,他指着秦皓所处之处浑身颤抖着,确实,如今萦绕在微胖少年周身的淡黄色法阵已然消失不见,这也预示着秦皓不会再被吸收体内的气源,在战场上不再被动。
“什么?什么阵?”
远视镜男仍旧不解。
“我的采阳阵!你是不是纯粹要来跟我作对?啊?你不知道施阵者离阵过远阵就会自行消除吗?我的师哥啊!”
瞄狙男就差没有跳起来。
“师弟,那当时不是情况紧急吗?我只顾着救你了,再说就算我不救你,你自己躲这个针术也会消失啊!”
“谁要你救了?你真是个猪队友啊!”
两人不断争吵着,因是戴了能够改变声音的头套,活像是两个市井泼妇骂街一般,惹得秦皓不禁捧腹大笑,这一笑不要紧,立马让两人停止争吵后将矛头对准了自己。
“你笑什么?今天不弄死你也要弄死你,鬼王针是禁术,早已被师祖废止,会这门功法的也被驱逐清理门户,我不管你从哪学来的,正好今天弄死你把门户清理干净!”
面对远视镜男的话语,秦皓如释重负,下山有段时间了,对于在狂癫道人羽化时自己许下的诺言至今没有头绪,看来如今是找到些头绪了,于是吗,这微胖少年停止笑声,正色道:“我问你,你是什么宗门,你的宗门又在哪里?你若如实回答,今天没准能让你们少受些苦!”
“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