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李朵朵感知到了他的腹语,长叹一声,似是劝说哈桑,其实是解释给另外两人。
“贝文和阿木尔不明白,哈桑你应该理解的,你也知道,我母亲能力比我强大,很多传奇故事,世人不知道是她做的,如果知道是她,顺理成章的会以为我也有这样的能力,我父亲为了掩藏她的过往,两人远离家乡亲人。因此我也不想把我的出身和我曾经的过往暴露给太多的人,包括九盟。”
“这是一方面,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母亲的一切,芒月都知道,芒月就像我母亲的另一个孩子,我母亲教了他很多东西。我父母过世后,芒月开始抚养我,跟着我远离他熟悉的生活环境,去了他很不喜欢的南方。我这么多年,总觉得他还活着,最近半年才意识到他可能已不在世。他的出身和过往或许很残酷,如果他的尸体被人有意保存,那目的应该不是再复制一个芒月,而是他脑中的信息。”
云李朵朵再次叹了一声,眼神缥缈的望着垂落下去的夕阳,城市渐渐披上一层蓝灰色,暮色总添伤悲:“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说我虚荣也好,自私也罢,我就两个目的,隐藏芒月、我和我家人的背景,尤其芒月是怎么出生的;另一个目的,找到杀死芒月的人。”
贝文没觉得云李朵朵说出了什么秘密,还真是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不过,她能认真解释,还挺感动。
“秘书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妇女,个不高,略胖,浅棕色长头,戴着眼镜。她还没有出来,海因茨也没出来。”贝文的话表明了他的立场。
阿木尔通过云李朵朵的帮助,大概明白了贝文的描述,他问:“如果这两个人都不在这里呢?或许他们今天没来呢?”
贝文玩世不恭的回答:“看运气!”
哈桑努力平心静气,然后陪着主人不言不语的开始等待。
路灯亮起,看不见一颗星星的天空灰黑静谧,它像一口锅似的压在城市上方,让人不觉之中呼吸沉闷。
车内长久的安静突然被贝文打破:“她出来了。”
哈桑轻声问:“确定吗?”
“确定。”贝文肯定的回答。
“海因茨没出来?”哈桑再次问道。
“是。”
贝文回答的同时,在其他三人不明所以的注视下,下了车。
他快穿过树丛,抬腿敏捷的跨过矮灌木,轻巧的到了马路对面,在秘书女士的车缓慢经过他时,他抬臂挥了挥,把车拦停了下来。
大概是在园艺公司门口,秘书没有过多戒备,她放下车窗,和贝文聊了起来,渐渐地似乎相谈甚欢。
最后,主仆三人眼睁睁看着贝文上了车,扬长而去。
哈桑没有过多犹豫,启动车跟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秘书女士车技太好,他们很快消失在车流中。
迎着越来越密集的路灯,哈桑逐渐减慢车,停靠到路旁。
又是漫长的等待,只有几盏孤独的路灯陪伴着。
园区连行人都少见时,哈桑的电话响起。
通话结束后,哈桑戏谑的给了云李朵朵一个眼神。
三人再次回到距离园林公司最近的街角,秘书女士的黑色轿车安详的停在路边,哈桑示意云李朵朵自己过去,并且说明,贝文已经制服了秘书,现在需要她过去控制秘书的思维。
云李朵朵走近时,还没来得及敲窗户,玻璃窗已缓缓落下,贝文要笑不笑的看着她,示意她上车。
车内饰暗沉,空间不大,透过这扇窗口,什么也看不清。
云李朵朵估摸着秘书的位置,绕车半圈后,长臂长腿的云李朵朵挤进了后座。
胖胖的秘书女士侧躺在后座上不省人事,基本没多余的地方可坐。
车门关闭后,云李朵朵在不能伸展的狭小空间里非常憋屈,贝文终于说话了:“你先忍忍!现在怎么控制她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