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点头:“朕也相信丞相,所以这番前去就是要证明丞相的清白。如若不属实,这婢女该罚!”
丞相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感觉今天,就好像是有人给他下套。
皇帝已经迫不及待要让丞相府下水了吗?
到底没人敢拦,只要皇帝说走,那就只能走。
谷雨带路,到了后院立刻指着前面的房间:“陛下,但凡习武的人,这会儿这距离已经听见声音了。”
“奴婢虽然没嫁人,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呀,这声儿,错不了,玩儿的正浓呢!来来来,都听听,这嘿哈的,气势如虹啊!”
凌言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有意思,朕倒是很熟悉这声音啊。”
谁都知道凌言习武,在场习武的虽然不多,但随着距离越近,也都听见了。
丞相咬着牙,派去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办事的,居然没阻止!
脸已经丢了,只能说,当着皇帝的面严惩,把自己瞥干净吧。
反正儿子还多,记许氏名下就又有嫡子了。
生那么多,不就是有备无患么?
他一个健步过去,怒踹了门,冲进去想摆明态度。
就是看清人之前,都期待着千万别是哪个嫡出的儿子,最好是别人才好。
结果看清了以后,眼前一黑,气血翻涌,踉跄了一下。
“畜生!”
他看了一眼周围,随手拿了个扫把,上去就是一棒。
“啊!”这是吃痛的叫声。
“啊!”这是稍微清醒后,惊吓的叫声。
吃瓜是所有人的天性,众人见皇帝和贤妃娘娘都不进去,有胆子大的冲进去伸着脖子看了。
有一个敢进去的,就有第二个,紧接着一堆人都堵门口,有精的还开窗看。
窗户又不止一面,几个窗户前都站满了人。
凌言看着怀中的美人,面上玩味的神色消失,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虽然那天他没及时收到消息,但是后续有暗卫回来汇报了。
他这才清楚,原来许氏曾经有过那般不堪的痛苦,而算算时日,他的馨儿那会儿还小,但总归是有记忆了。
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他简直恨不得杀了对方才行。
但今日生的事,虽然报仇了,但凌言觉得,他的馨儿还是太手软了,连条人命都没有。
五十板子,除非不给医治,否则治了还是能活的。
但他觉得,不应该打乱她的计划,等她收尾以后,他再去打扫战场也可以。
房间里面,似乎打也打了,醒也醒了,人被丞相揪出来:“来人,把他给我打五十板子后扔祠堂跪三天三夜!”
众人面面相觑。
嫡子的惩罚,这里面可是有很多门道可钻呢。
五十板子打的实吗?
送祠堂真跪三天三夜吗?
心里清楚的,都知道,三天三夜,也可以是治疗三天三夜,基本上都好差不多了,只要养着就行。
反正,他们就是看戏,打不打的跟他们没关系,就不表言论了。
许氏冷笑一声,阴阳怪气:“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死性不改的二少爷啊。也是怪了,这二少爷怎么就是喜欢玩相爷的妾室呢?”
“我想想这都玩了几个了?算算日子,那安姨娘有过两次的小产,可别是二少爷的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