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站在船上,对霍钰躬身行礼,大声笑道:“本世子与殿下再次重逢,需得备上一份厚礼,还?请殿下笑纳。”
霍钰一剑劈碎了小船,那些藏在小船夹层的火药也尽数落进了海里?。
他则抱着薛雁登上大船,又?总觉得萧炎话中有话,心想萧炎口?中所?说的贺礼只怕不只在小船上藏火药那般简单。
他赶紧跑到船舱去查看,在最底层的储存酒的船舱中发现了十?几根引线和混在酒坛中的火药罐子。
薛雁见状,大惊失色,“看来那位萧世子已经?猜到我们事先会夺小船,然后登船,这?才在小船和船舱中都埋了火药。”
霍钰道:“是?啊,这?位萧世子不好对付,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当然不是?说他的武艺有多厉害,而是?说他诡计多端,狡诈多变可胜过?千军万马。
可如今萧炎竟然还?活着,留这?般祸害在世上,今后又?不知又?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霍钰将?所?有的火药都倒进大海里?。
突然,萧炎手挽弓箭,朝霍钰所?在的船上射来了一支燃烧着的火箭,那火箭绑着一张字条。
霍钰拔出?钉在船上的箭,取下字条,只见那字条上写着:宁王殿下,可喜欢我献上的那份大礼?咱们后会有期。
而正在这?时,一支烟花升上天空,紧接着数十?只烟花一齐绽放,有不少烟花的余烬落在这?船的甲板之上。
甚至有不少正在燃烧着的火星子。
随着那数十?支火箭射向?天空,萧炎同那些漂浮在海面的小船都瞬间不见了踪影。
薛雁感慨道:“这?人果然厉害,走一步便算了十?步。先是?算准了王爷一定能脱离危险。又?料定咱们定会先夺小船,他便提前将?火药藏在小船上和这?船的船舱中,还?有他事先准备好的火箭和烟花,倘若王爷并未发现他在船舱中藏了火药,此刻那火箭和烟花便会引爆了这?只船,炸毁船只,咱们可就要尸骨无?存了。”
只要想起这?种种后果,便觉得心有余悸,此人心思诡谲,将?来必定为一大祸患。
霍钰将?薛雁拥在怀中,笑道:“别怕,这?一切都结束了。”
可有一件事,薛雁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问道:“可妾身曾记得王爷曾经?说过?,那位平阳侯世子萧炎早就已经?死在王爷箭下,他竟为何生而复生,难道这?世间真的有什么?起死回生的仙药吗吗?”
霍钰摇了摇头?,“当然没有起死回生的药,这?萧世子也不是?什么?仙人转世,只是?普通凡人罢了。”
这?世间当然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仙药,这?萧世子固然诡计多端,却只是?肉体凡胎。
唯一的解释便是?萧炎的心脏的位置应该与常人的不同。
霍钰道:“本王曾听军医说过?正常人的心脏在左侧的位置,而极少数人的心脏和常人的位置不同,甚至还?有天生在右侧的,本王想那萧炎便是?那个例外。”
心口?中箭却不死,是?不幸中的万幸,那萧炎便是?更是?万中挑一的那一个。
但萧炎此刻出?现在苏州,便是?有人一早知霍钰来苏州的消息,宫里?的那个人将?消息递给了萧炎。
想必这?一切都是?那萧世子的手笔,还?有宫里?的那位娘娘,萧炎若是?不死,势必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不过?,三年前他能将?他一箭射杀,三年后,他同样可让他再死一回。
“不过?这?一切结束了,明日便可启程回京了。”
薛雁点了点头?,她此番寻回了长兄,祖母的病应该能快点好起来。
而且十?日期限已到,她应该能和姐姐顺利换回。
思及此,薛雁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阵海风吹来,她抱臂打了个寒颤。为了不被沉入海里?,方才霍钰替她褪去外袍,如今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轻薄的里?衣,又?全都湿透了,海风一吹,便感觉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可那本就轻薄的里?衣湿透之后,变得近乎透明。
衣裳紧贴着身体,不仅黏黏湿湿的很不舒服,那薄透的衣裙还?透出?内里?小衣的刺绣和花样,紧紧贴着胸脯,勾勒出?圆润饱满的胸脯轮廓。
纤细的腰身,笔直修长的腿,身段婀娜。
可霍钰方才一直将?她护在怀中,此刻他的手还?握在她的腰上,因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衣衫,掌中仍能感到那细腻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令人心荡神驰,心中欲火难捱。
“王妃还?记得对本王的承诺吗?”
薛雁抬眼问道:“什么?承诺?”
她答应的事可多了,但那都是?被情势所?逼,哄骗他的话,那些话违背本心,自?然都不能当真。
“真的不记得了?”
霍钰的手掌已经?熟练绕到她的背后,他曾在谢家董姨娘所?在的玉兰院见过?她裸着后背的模样。
也记得在她的后腰处有两个腰窝,便将?指腹放在她的后腰处,有一搭无?一搭地轻点着那浅浅的腰窝处。
又?缓缓绕到她的颈后,指尖已经?勾缠住了那缠在脖颈之上的细带。
只需轻轻一拉,衣袍尽褪,春光乍泄。
薛雁往后退了几步,那股从后腰处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痒意,薛雁的心尖颤了颤,抗拒般地往外挪。
霍钰却步步逼近,一把将?她抱坐在腿上,将?唇贴在她的耳垂,轻咬了一下。“当真需要本王来替你回想吗?”
薛雁惊呼出?声,用力抓住霍钰的衣襟,却扶着自?己的额头?,“唔,头?好痛。”
又?是?一副虚弱的模样,“许是?方才吹了风,着凉了。”
明知她在装,但见她浑身湿透,仍是?担心她会着凉,霍钰赶紧去解身上的衣袍,薛雁满脸防备地看着他,“王爷何故竟宽衣解带?妾身病了,难道王爷还?想竟然趁着妾身生病,要对妾身做那种事吗?”
霍钰屈指轻轻落在她的眉心。
他本意只想惩罚她总是?对自?己没一句真话,手指却在她的眉心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