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岁比你父帝大得多又怎么能继承到你老爸的帝君大位?为什么要选他作继承人?”
夏启思付道:“自然是皋陶大人的功德、业绩除我父帝外无人能及。”
沈先摇头:“夏启帝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你老爸是在为你争取时间。”
“为我争取时间?”夏启不解。
沈先解释道:“要成为帝君必须功德和威望高过众人,才能天下臣服。所以你老爸才挑选比他年岁大得多,根本接不着他帝位的人作接班人,其实是在给你留得时间,让你多创业绩、积攒功德、提高威望啊!”
夏启毛塞顿开,面露喜色,顺着沈先的逻辑说道:“对啊!我这个豫州牧就是选定皋陶作帝位继承人时提上来的。”
“这回想明白了吧?”沈先洋洋得意。
“可是,我现在的威望还是比不过伯益啊?”
“本神仙料想,你老爸禹帝心中一定有所打算,你赶快去向他请示此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再磨叽一会儿这菜就真的凉了!”
夏启大悦,道:“听神仙参谋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太康,备马,我这就去见父帝!”
“启帝等一下,你父帝钟意你哪个儿子也把他带去吧,要大打亲情牌。”
夏启从其言,让小儿子跟随自己去见禹帝,他一路叮嘱武观来到了帝宫。
这段时间,禹帝下朝后就会一头扎进书房,去整理修撰他的《山海经》书稿。
夏启和武观到了父亲的书房,一进书房就见禹帝弓着腰伏在桌案前专心地刻字。
武观跑过去,叫道:“爷爷,我和父亲看您来了!爷爷快歇歇别累着了。”
禹帝看到武观跑来面带慈祥的笑,放下刻刀直了直腰,一把揽过武观,说:“我的小孙子来啦,还是小孙子跟爷爷亲、心疼爷爷。”
夏启关心地说:“父帝,您天天忙于朝事就够辛苦的了,下朝后又弄这些书稿,身体怎么受得了?保重贵体要紧啊!”
禹帝感慨地说:“启儿,为父这一生感到欣慰和自豪的不是当上这帝君坐拥天下,而是治理好天下的洪水造福了九州的百姓。
现在,我已年老风烛残年,但还有一个宿愿未了,那就是把我走遍九州治水的所见所闻,还有前朝流传下来的各地山河地理奇闻轶事编辑成典集,让它造福万民、流传后世千秋万代!”
武观说“爷爷,那您也应该注重休息,像帝后奶奶那样听听音乐、看看跳舞,劳逸结合才能延年益寿,要是病倒了还怎么疼孙儿我呀。”
“好孙儿,爷爷不累,爷爷一看见这满屋的书稿就浑身是劲儿。你把这些刻好的竹简替爷爷放到‘藏山经-山南经’那边的书架里去。”
书房四周都是木格架,木格架上各有不同的标签:大荒经、藏山经、海内经、海外经······
“父帝的宏愿令儿臣受教了,要以父亲为榜样鞭策自己。但父亲日理万机又要修撰这《山海经》,也不能太过劳累,您的身体不仅仅是您个人的,也是母后、我和后辈子孙的,您的健康关系到天下的安危和百姓的福址啊!”
儿子的话让禹帝心情畅快,道:“行了,我知道你们儿孙都有孝心,你们放心,明天的大会上推选出你伯益叔为我帝位的继承人,我就可以退居二线,不用再理朝政,一心编辑我的《山海经》了。”
夏启试探问道:“父帝,您真想让伯益作您的帝位继承人?”
禹帝没想到启会有这一问,疑道:“怎么?启儿,你认为天下还有第二个人能胜任这个位置吗?”
夏启不敢开口直说,给武观递眼色。
武观会意,撒娇说:“爷爷怎么没有?我父亲,您的儿子就能胜任,我父亲接爷爷您的班成为帝君,一定干的比他伯益好!”
“小孩子瞎胡闹,大人的事你懂什么?你父亲做豫州牧不久,刚刚做出一些成绩,怎比得上你伯益爷爷在朝野的威望?”
“爷爷我懂!伯益跟随爷爷治水得到些名望,那是跟您借光了,不是他本人有多厉害。他现在当司徒做出些成绩,也不见得是他有多大的本事。若我父亲当司徒做出的业绩一定比他大得多!”
禹帝的目光转向儿子犀利起来:“启儿,武观的话是不是你教的?难道你有此野心?想染指帝位?”
“我~”夏启不敢抬头直视父亲,他不敢说下去了。
武观童言无忌说:“爷爷,您要不愿意干了就把帝位传给我父亲,父亲以后再把帝位传给我们儿孙,子子孙孙把帝位传下去,这多好!您要是把帝位传给伯益,不是便益了外人吗?”
禹帝推开武观:“胡说!好啊,启儿,你们不是来看望我的,是来探我口风的啊!”禹帝的脸阴沉下来。
夏启鼓足勇气说:“父帝,只要明天大会上父帝给儿臣这个机会,儿臣一定不会给您丢脸。伯益是皋陶大人的儿子,我是您大禹帝的儿子,您让他的儿子接帝君的班不让自己的儿子接,外人都会以为父帝您不如皋陶!”
禹帝严肃地教导儿孙:“启儿,我们虽然出身贵胄也并非自然而然就能成为帝王,先父就是很好的例证。我受舜帝重托、继父遗志担治水大任,历经十几年无数艰辛苦难,终于治好了洪水,因此得到朝野各部落一致赞许和天下百姓的拥戴,舜帝才将帝位禅让于我。
尧帝、舜帝都没把帝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是传给了为天下百姓造福,对国家有非凡供献的人,人们因此更加颂扬他们。
启儿,你想让我在明天大会上说一句话,帮助你成帝位继承人是痴心妄想。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了,赶快滚蛋,安心做你的豫州牧,别在这耽误我刻书稿!”
夏启了解自己的父亲禹帝,见他已恼怒,再说下去只只能火上浇油适得其反,只能无奈地领着小儿子走了。
夏启府内,翘以盼的几个儿子和宗佶见夏启灰头土脸的样子,都面面相觑。
沈先见夏启眼露寒光盯着他,他不由地心往下一沉——要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