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是失望了,从许豆蔻主动离开申城,离开他的那一晚,失重感就已经降临,直到那天他说放她离开,她欣喜的样子彻底将他击溃。
于是,他后悔了
"放开,你捏痛我了,对,我就是要离开你,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如果当初不是你改掉我的大学志愿,我早已经离开萧家,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你从小就是那么不可一世,享受着支配我的快感,我那么乖巧,听你的话,你一定得意极了,现在被我违抗就受不了是吗?那我告诉你,以前的种种,都是我违心的做法,就是想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安稳一些,萧家于我有恩,但我不欠你什么。"
许豆蔻掰开萧昀的手,她怀中的糖果似乎感应到气氛的转变,忽然跳下床,朝门外跑去。
许豆蔻下意识的跟着跑下床,刚迈了两步,就被床尾的链子牵制住,她终于忍无可忍,愤怒的去扯链子。
“萧昀,你放开我,你知道自己再做什么吗?我真是可怜你,要用这种方式留住一个人,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许豆蔻泄愤似的对链子又扯又拽,脚踝被勒出淤青,破了皮,她仍浑然未觉。
萧昀紧紧攥着拳头,深深压下一口气,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恼怒道:“够了,我当你是在说气话。”
他上前一步圈住她的腰,抱起来扔在床上。
房间内响起一阵阵紧促的电话铃声,萧昀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警告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丝凌乱,忽然安静下来的许豆蔻。
床上的人无声的流着眼泪,紧紧抿着唇,目光仇恨的看着萧昀。
“别自欺欺人了,萧昀,我根本不爱你,没有人会爱一个长久以支配她为乐趣的人。”
她的目光好似化成一把利刃,戳在萧昀心头。
萧昀的眼底划过一抹痛色,音色低哑道:“你乖一点。”
他落下一句话,转身走出房间,门板严丝合缝的关上之后,才将电话回拨出去。
一通越洋电话,丝毫没有将对方的语气减弱,上来就是一连番质问。
“萧昀,你最近是不是正在跟我爸接触,你是认真的吗?将股份转给他?你想做什么,搅乱萧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最近在国外的萧澈,正在因为公司拓宽业务忙得焦头烂额,忽然接到萧承礼让他立即回国的消息。
理由是萧昀要将手中仅有的那点股权转让给他,手中资金周转不开需要萧澈的帮助。
儿子帮助老子,天经地义,但是萧澈暂且不了解这其中生了什么,不可能冒然蹚这趟浑水。
“人不在国内,消息倒是灵通,我手里那点股权,能想起什么风浪,顶多就是给我家里那两位一手遮天的人添个堵,能给他们添堵这就够了,不破不立,你懂吗?”萧昀说完,没等对方做出回应,便切断了通话。
今天的电话像是商量好的,他刚挂上,接着又是一阵扰人烦躁的铃声,这次,他仅仅只是瞥了一眼,直接关了机。
申城某私人疗养院内,萧承奕彻底待不下去了,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股子怒意直冲天灵盖。
他从康复器材上下来,立即便有医师上前搀扶。
萧承奕挥开医师的帮助,独自撑着手,拿起一旁的拐杖,姿势奇怪又急躁的向门外走。
“不用,我自己来,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兔崽子到底要干什么,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