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柳冷笑一声,“您若是不想再让我跟景师弟起冲突,那就有劳您把景师弟藏好,否则我一定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说完,殷柳强撑着起身,冰冷的目光剜了景松一眼,转头出门去了。
篱笆小院外。
云柏担心殷柳和师尊起冲突,正焦急的在外等着,而后殷柳脚步虚浮从里边出来,摇摇晃晃几欲摔倒过去。
“殷师兄!”云柏上前搀扶住他,从他的后背摸到满手的血,只觉惊愕不已:“师尊打你了!师尊怎么打你了?”
殷柳把峰主令塞给云柏,低声道:“师尊现在被蛊惑的不轻,你这段时间别去触师尊的霉头,等我养好伤再想办法解决景松。”
“好。”云柏扶着殷柳往回走,“我去把木师兄找过来吧。”
“不必……”殷柳按住云柏的手,实在虚弱有气无力,“不必让木师兄来看,你每天去跟师尊说一遍,我伤的太重下不了地,若是师尊要看看我,你记得拦着师尊,别让师尊来。”
“殷师兄你放心,我知道了。”
“务必看着景松,别让他对师尊太过分了……”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殷柳闭上双眼晕过去了。
篱笆小院里。
景松心里有些感动,“师尊曾经尤其偏心殷师兄,没想到师尊今日竟能狠下心来,能为弟子做到如此地步。”
“我罚殷柳不是为了你。”玉沉璧道,“他追杀你五年,又强行驱逐你,确实是他做的太过了,他身为峰主必须重罚。但是殷柳说你以下犯上,这点殷柳没错。”
“……”景松的感动瞬间收了回去,不满道:“师尊,既然您也觉得殷师兄没错,为什么还要答应弟子?”
玉沉璧道:“殷柳确实没错,但是为师乐意,管它是对是错,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景松无言以对,师尊居然开始叛逆了。
“既然殷柳不待见你,你以后就少去招惹他,”玉沉璧语重心长,“为师再和他好好说说,你得给他一点接受的时间。”
“弟子明白,”景松低垂着脑袋,“确实是弟子给师尊带来麻烦了。”
“倒也不是麻烦不麻烦的问题,是殷柳太懂规矩了,不像你——”
玉沉璧笑骂他,指尖点了点景松的额间,“哪有徒弟敢把狼爪子伸到师尊身上?为师这师尊当的也是够失败的。”
“师尊有殷师兄他们已经成名的仙师就足够了,至于弟子长成什么样,无所谓。”景松握住玉沉璧的手,歪头靠在他的肩上,“一棵树上有几颗歪瓜烂枣,不能说明这棵树的质量差。”
“歪瓜烂枣?这么看不起你自己吗?”
“弟子欺师灭祖,已经犯了师门大忌,不敢对自己评价太高。”
玉沉璧抚上景松的脸,“还记不记得为师第一次打你的时候,对你说过什么?”
“是弟子成绩作假的时候。”景松原话重复出来,“师尊曾说过,以弟子的成绩,最少是个第一名。”
“所以,你别太妄自菲薄了。”玉沉璧温声道,“为师已经认定你了,你就值得,少胡思乱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