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铭眼神有神,充满敬佩的看着江爸爸:“您还会打架?”
江爸爸吹了个牛,他读书时候育慢,但牛既然吹了,就要一直吹下去:“那当然,我从小就学散打。”
江妈妈在一旁面无表情,不去捧场,也不拆穿。
尤铭小声说:“我小时候喜欢看武打片,但家里都不支持我去学拳击或者散打,只准我学太极拳。”
大概是尤铭这样子太乖巧了,江妈妈母性泛滥,连忙说:“学学学,等你身体再好点就去报班,在家让你叔叔先教你散打。”
尤铭连忙看向江爸爸,江爸爸在这样的注视下完全说不出自己根本不会刚刚是吹牛的话,只能点头说:“行,我教你。”
尤铭高兴了,他慢条斯理的开始吃小菜和喝粥。
只有江爸爸一脸苦相,看来他最近要抽空去学散打了。
江妈妈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偷笑。
吃过早饭后,尤铭去卫生间洗手,他轻声问:“江予安,你现在还在吗?”
这回镜子上没有任何回应,尤铭等了十分钟,什么也没有等到。
虽然是鬼,但江予安应该也有自己的私鬼生活吧?
尤铭能够理解。
而他不知道的是,张子聪现在正坐在电脑跟前,准备把尤铭的照片通过邮件的方式送给所有认识尤铭的人,并且还要放到同性交友网站,再放上尤铭的手机号。
他一边移动鼠标一边笑。
他都快能预想到尤铭痛苦流涕跪在他脚下,请求他删掉这些的那一幕了。
感觉一定会很爽。
“有点冷。”张子聪自言自语道,他抬头一看,现窗户正开着,可现在已经快要入夏了,白天的气温不可能低到让他觉得冷的地步,“今天降温了?”
他抬手想去关窗,手刚刚接触到把手,就觉得一股寒气顺着把手侵入他的体内,冻得他全身颤抖,张子聪想松开握着把手的手,却失去了对自己手的控制权。
室内盈满阳光,但这阳光瞬间变得惨白,没有一丝温度。
张子聪听见自己耳边有声音。
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摩擦金属,让人牙根泛酸。
他努力保持理智:“谁?谁在装神弄鬼?”
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回音。
张子聪拼命敲打着窗户,脚抵着墙,想让自己的手跟把手分开,可惜他的努力徒劳无功,他累出了一身汗,额头青筋毕露。
就在此时,张子聪停下了动作,他感觉自己身后有人在看着他。
那眼神刻薄,狠毒,充满了杀意,似乎他稍微动一动,身后的人就会咬断他的脖子。
张子聪深吸一口气:“我不管你是谁,别tm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不然我让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双手慢慢的放在了张子聪的肩膀上,这双手惨白枯瘦,青筋裸露,指甲又黑又长。
黑色的头在张子聪的脖间扫荡,他一动不动,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双手绕过张子聪的肩膀,放在张子聪的胸前,一双苍白的手臂暴露在张子聪的视线内。
这是一双女人的手和胳膊,就像老旧的墙壁一样有斑驳的黑斑。
阴冷的气息萦绕在张子聪的周身,他咽了口唾沫,牙齿开始打颤。
女鬼的指甲划破他的衣服,整齐的上衣很快碎成了破布,张子聪鼓起勇气转头,他还抱着希望,希望身后的人是假扮女鬼的朋友。
可他一转头,瞬间被吓得心惊胆裂。
女鬼的脸埋在黑里,她的脸和手臂一样斑驳,双眼赤红,她没有眉毛,鼻子像是被人连根削去,只留下两个黑孔,她也没有嘴唇,露出一直流血的牙龈和被血染红的牙齿,她歪着头,嘴角勾到了耳边。
恐怖,诡异。
死尸的腥臭味就在张子聪鼻尖,他瞪大眼睛,脑内一片空白。
女鬼的指甲在他身上游走,指甲游走到哪里,哪里就被划开皮肤,露出筋肉。
“她”在他的耳边出“咯咯咯咯咯”地笑声,那笑容如同是被人掐住脖子以后出的声音。
张子聪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被一寸一寸地剥下来,就像他的衣服一样零碎。
然后是肌肉,他能看到他的肋骨,看到不停落到地上的内脏。
他亲眼见证了自己如何被剥皮抽骨,也能体验到那痛不欲生的感觉,而他的意识还一直保持着清醒,当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挖出去以后,他的意识才戛然而止。
“真没趣。”女鬼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张子聪,小声地说,“这人太不经吓了!”
女鬼生气地直跺脚,她血红的眼睛看向了电脑,然后抬起一根手指,轻轻一点,电脑四分五裂,u盘变成了一地渣。
“人家好歹也是厉鬼,应该干更有建设性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