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晗无奈的皱了皱眉,“我可是给了你们机会的,好吧!那就不耽搁时间了,你们是一个一个来呢?还是一起上啊,小爷我倒是无所谓!”
有了之前花船上的经验,祁慕晗已对单打多的打法不陌生。
高个子男子率先冲出,持刀直劈而来,祁慕晗嘴角一扬侧身闪开,一击未中,高个子快变招拦身横扫,接连出了数招,最近的一次,刀锋与祁慕晗喉咙只距半寸,却仍不能伤祁慕晗分毫。
一轮猛攻之下,祁慕晗未出一招,高个子虽看似占了先机,却招招落空。
祁慕晗有些不烦了,找准机会反身便是一肘直击其后颈,高个子男子吃痛,向前踉跄几步,一阵眩晕倒地。
还不等祁慕晗收势,迎面又有二人逼近,此二人一左一右上下齐攻,身法极快,刀刀强劲,乍看之下配合毫无破绽。
祁慕晗虽无剑在手,但他已瞧出此二人空有招式而内力浅薄,以他的内力大可将二人振开,可祁慕晗从未见过这等刀法,很是好奇,便见招躲招想看个究竟。
高个子男子踉跄的爬起来,憋足了劲儿又是一轮猛攻,四人正对战焦灼之际,健硕的小个子男子借机突然跑向门口。
祁慕晗见状不妙,可不能叫这小子出去求援坏了事情,于是不再贪看,在三刀齐至之际,猛然力,一股强劲的力道脱体而出,瞬时三刀齐飞,持刀三人皆跌撞在地。
三人吃痛久久无法起身,健硕的小个子吓得呆在门口一丝不敢动弹。
祁慕晗俯身蹲下,拿起了一旁的麻绳,将四人绑在了一起。高个子男子一脸愤怒的瞪着祁慕晗,看着有些慎人;另外两个男子也是一脸的愤恨,显然是输的并不服气;只有健硕的小个子眼神中充满恐惧的乞求,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祁慕晗绕到四人身后,二话不说将其中三人打昏,独独留下小个子,此时他已吓丢了半条命,正是拷问的好时候。
祁慕晗于近处的凳子上坐下,对小个子说道:“就剩你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祁慕晗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在手中摆弄了几下,接着说道:“若是答的我不满意,我这分寸就很难掌握了!”
“我答!我答!”小个子狠狠点头,健硕的身躯,此刻竟像是受了惊的羊羔般,瞧着有些好笑。
祁慕晗仔细瞧了瞧面前的小个子,不解的问道:“我说你真的是曾家顾的高手?十七护院之一?”
“不瞒公子,小的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小的从小做的都是苦力活儿,身子结实,偶然间看见曾家贴的招人告示,一时起了歪念,就找了几个同乡做托,骗过了曾老爷,得了个护院的差事,由于这曾家财大气粗无人敢惹,也就至今没有被拆穿。”
祁慕晗眼睛一亮,“呦,你可以呀!是个门道儿。那我问你,这三人什么来历?”
小个子狂摇了几下脑袋,“小的不知,十七护院之间从不提过往的事。”
“那你可知这次来了多少人,都埋伏在哪儿?”
“总共有十七人,九人在大堂扮食客,剩下八人分两队轮流值守后堂,我四人于此休息,另外四人该在后门及通往大堂的通道两处。”
祁慕晗满意的笑了笑,“十七护院都来啦,甚好,那你可知他们武功如何?”
“没比试过,小的也不知,不过听说我们之中武功最好的是齐四,只是听说,小的也不敢确定,他就在内堂食客之中,他左手背上有个疤,您一看便能认出。”
祁慕晗思索了片刻,伸手撕下小个子的衣角塞到其口中,说道:“你好好在这里待着,我解决了他们再回来找你,别动歪脑筋,乖!”说罢,祁慕晗起身离开。
春日虽至,寒意未消,劲风吹得满院新枝摇曳,人亦难行。
麒云居后门处,两位素衣武者立于两旁,他们一人持枪,一人手握双钩,互不言语,双双四处张望。
持枪者面色无一丝喜怒,眼神空洞的似无生息;手握双钩者则是一脸的狰狞,眼神冷厉,有几分骇人。
祁慕晗逆着厉风慢步而至,引起了二人的注意,这后门偏僻,周围没有其他人经过,祁慕晗也就无所顾虑,大步走近,放肆的说道:“二位辛苦了!这么冷的天儿在这儿等我,倒是叫我有些过意不去了!”
此言一出,门口二人立刻戒备,手握双钩者说道:“你就是香扇公子?能来到这里倒是有些本事,不过有我二人在,叫你插翅难逃!看招!”
此人可是急性子,还不等祁慕晗多说,几个健步冲了上来,右脚点地,双钩自下而上随身环弧,随后一招金刚拜佛,左脚左移半步,曲右膝,纵身一跃,双臂摇摆各自环弧,直逼祁慕晗近前。
祁慕晗立即飞身向后,脚踏基石旋身向右闪开,双钩者一招扑空反身又是一招力士探海,双钩由前向后仰身后甩,祁慕晗见势躲避,不料身后长枪突袭,他只好俯身躲闪,同时右脚向后将长枪踢开。
一时间,祁慕晗被二人合攻,此二人武功颇有路数,虽看不明出处,也不似之前那些人的杂乱无章。不过对祁慕晗而言,这二人依旧不是什么高手,只能算是普通的练家子罢了,祁慕晗还一招未出,便已见胜负。
祁慕晗也不恋战,左闪右避之时,找准机会从背后掏出麻绳抡成鞭子,几招抽甩之下,二人接连被祁慕晗制住。
二人愤愤不服,持枪者怒目而视,双钩者大声叫喊道:“放开老子!咱们再战!”
“省省吧,就这等功夫还要与我再战,小爷我还有事儿,不陪你们玩儿了!”说罢,祁慕晗将二人打昏捆绑于一旁树干上,撕下他们的衣角塞于口中后,得意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