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渊通红着眼,绝望苦楚的泪水疯狂涌出。
他都喘不上气了,这个雌性还拿被单来罩着他的脸,这分明是想要闷死他!
“别怕!没事的!你呼吸!这个缓一缓就好了……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守着你——你不要怕!”
风锦瑞咬牙忍住手臂上的痛楚抱紧炽渊,拼命亲吻他的眼角安抚他保持呼吸。
感受到雌性小鸡啄米般细碎密集的亲吻,炽渊心底酸软得骨头都酥了。
他这一辈子挣扎着一条命活到现在,所追求的终极也无非是想得些真正爱惜他的温情暖意。
他勾搭拉扯的雌性两只手的手指加上两只脚的脚趾都数不过来,这是这世上大多数雄性一辈子连见都不可能见过的数量。
可即使他想方设法的邂逅了这么多的雌性,也有过多许心神荡漾的甜美时刻,但是在风锦瑞这个从天而降的雌性自己送上门儿之前都从来不曾有人令他如此不肯放下甘愿沉沦!
他没理由不相信这个女人就是神明上天派来收拾终结他的。
罢了。
没有比这更好的善终了。
炽渊放开风锦瑞的胳膊。
他尽量让自己放松舒缓的躺平,打算在最后的时刻好好享受枕靠在她怀中的安宁。
感觉到炽渊不再紧绷抗拒,风锦瑞却以为是他听劝了,欣喜的又亲了他一下,在他耳边安慰道:“真好!就这样,很快就好了。”
炽渊万万没想到自己都准备好听着这女温柔的哄骗受死了,结果却在不到一刻的功夫里就渐渐呼吸顺畅好转了起来。
“好点了吗?”
风锦瑞见对方脸色正常了许多,在他耳边关切的问。
炽渊睁开眼睛点点头,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风锦瑞松开了罩住炽渊口鼻的被单,保持着让他躺在自己怀里的姿势缓缓,伸手掐了掐他的脸皮温声细语道:“念在你是初犯这回就算了——你是有人惦念的人了,往后可不能再这么吓我了,听见了吗?”
这……是真的吗?
炽渊心底一震,仰头盯着风锦瑞的眼眸反复确认对方此话的真伪。
见炽渊还是抿着唇不肯松口应声,风锦瑞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人得病得多离谱才会因为小孩子几句不懂事瞎嚷嚷的话就不要自己的枕边人了?”
“……我知道了,我以后肯定改。”
一听风锦瑞称自己为“枕边人”,炽渊心里一下子舒坦开朗了,立刻一骨碌翻身将脑袋埋进风锦瑞怀里就坡下了。
没有什么能够比确定她心里有他还在乎他这件事更能令他安心顺遂。
只要她的心还在他身上,他的天就塌不下来。
“这回都是凌云寨那群混蛋手段太脏!我那是一时——宝贝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也不要记得我丑的样子!我们俩还是最好的,你可不能变卦!”
炽渊蛇尾一圈又一圈的盘在的风锦瑞身边,一面夹着嗓音讨好,一边绕到风锦瑞背后掏出熏了香的手绢连忙拾掇自己的脸。
“我哪敢变卦啊?你这家伙有时候就跟个小孩子没什么区别,唯独不同的是你比小孩子力量大脾气大更放肆。”
风锦瑞无奈的干笑了一下,兀自低头查看自己还在钝痛的手臂。
虽然检查下来骨头应该没事只是软组织挫伤,但是红肿了一大片也着实挺疼。
炽渊收拾好脸面转过来,瞥见风锦瑞手臂上那五个通红紫的手指头印,心头刺痛了一下。
该不会不能动了吧……”
炽渊小心翼翼的伸手想碰一下风锦瑞的胳膊,可又不敢,很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