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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法律（第2页）
她觉得委屈，也觉得有些无力。
“是这样吗？”铁叔询问陈氏。
“铁叔你评评理，谁家收货不打开来看看。二麻子送过去的时候，她没说坏，二麻子回来了，她就带着红枣上门来说坏了。”
“现在换货还来得及。”孟舒耐心逐渐流逝，直接提出要求。她不想和陈氏好，现在换货，她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我换什么？”陈氏质问孟舒。
“你换不换货？”孟舒第二次询问。
陈氏被孟舒气到，也是有些心虚，就扯着嗓子说道：“这件事还没说清楚，你就想着换货，你是不是有点问题？”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换不换货？”
得到的结果当然是不，陈氏装出生气的样子，脸涨得通红：“你说，她不验货，上门闹事，现在要求我换货，这个有没有点问题？”
铁叔也不敢说没有问题。
他无奈看向孟舒：“就算是你觉得对方有错，也不该上门拿红枣撒气，你看这一地算什么？”
看来铁叔是想随便糊弄过去了。
这的确是最有效也不伤和气的办法，她有点委屈。
“你也是，她是个小孩子，就算言语有点冒犯的地方，你也可以让着她，何必和她这样较劲。”
铁叔各打五十大板，蹲下身捡起红枣：“来，把这些捡起来，挑挑还能用。有你这样败家的吗？”
顾辞冷眼旁观孟舒的脸色变化，开始是有些愤怒，随即转为无奈，随后是有些伤感。
而现在，表情里包含着太多的东西了，顾辞读不懂。
“不用捡了，就当我给你的祭品了。七月半就要来了，你吃好喝好。”孟舒对着陈氏说完这句话，就推着顾辞离开。
顾辞被她推着走几步，回头就看见陈氏拉着铁叔控诉孟舒：“你说她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至于吗？”
他觉得孟舒已经够温柔了，换做是他，会把那些散落的红枣一个一个塞到她嘴里，逼着她不管好坏都吃下去。
孟舒这句狠话，听起来虽然气人，细想之下，其实是些小孩子家家的挣扎而已，算不得什么。
“你就这样放过她了？”
顾辞抱着手，跟着在孟舒的后面，给出了一个提议：“这样吧，你帮我做一顿醉蟹，我帮你杀一个人。”
杀人对他来说不算难，特别是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村姑：“你要是也想她丈夫死了，我也可以动手。”
走在前面的孟舒突然扭头。
她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因为一些原因去听过法学院的公开课。
有一位教授说的话，让她印象很深：“法律之所以是法律，是因为在当下环境下，它是维护平静与安定的利器。”
她一字一句的重复出来：“你可以试图去改变它，但是不要践踏它。”
顾辞很少见到孟舒一本正经说出这样深奥的句子：“为什么？”
“因为它的每一条法规，很可能是建立在无数条的生命上。你难道不害怕吗？无数双藏在它背后的眼睛在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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