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行看着笼子里半死不活的人,眼底泛起几丝冷意。好在他明白李抒玉的意思,便答道:“这是一件杀器。”
李抒玉抬头打量起二楼的动静,离她最近的雅间里,这一侧身抬头就能看见里头隐隐约约有人递上纸牌。
待所有隔间小厮将手里牌子送到台上时,李抒玉现了一个有轻微跛脚的小厮将手里的牌子给唱卖郎时,那唱卖郎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诧。
后来其余的牌子他只每个平淡的扫了一眼。
李抒玉抬头看向那间雅间,不禁眨了眨眼,方才正是这斜上方的隔间小厮站起来接牌时,透出来的影子有些颠簸不平。看来这里头坐着一个大人物呀。
“容宣,这楼下李之行身旁的小姑娘好像猜到了是我们拍下了。”
“无事。”
南容宣移开盯着台上的视线,瞥向了楼下,还是那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下意识摩搓起腰间悬挂的玉佩,心里“啧”了一声。
李抒玉不知道,在她现他们时,里头的人也正好现了她。
雅间里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人竟然是方才摆摊而弃摊而去的乔羡之,居然还是那副粘着小胡子穿着长袍的滑稽模样。
“哎你怕什么?这外头又瞧不见里面!”坐在乔羡之对面紫衣少年用脚踢了踢他,看着乔羡之滑稽的模样他只想捧腹大笑。
乔羡之瞪了他一眼,压着嗓音道:“想笑就大声笑,笑到他们都以为是咱们堂堂南圣九殿下南淮景偷跑出宫,来这买杀手!”
南淮景漂亮的有些偏女像的脸,此刻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调侃语气甚浓:“要我说,乔大公子的将才…那真是一眼看不出,这一看就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啊,差点都将南容宣这玉佩都卖出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哼,若是我父亲在这抓到我,太后那儿你也逃不了。”乔羡之转身又朝着南容宣可怜兮兮地道:“容宣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南容宣掀了掀眼皮,不甚在意地开口道:“多谢你的好意,下次天学监你逃课我绝不举报你。”
“哈哈哈哈哈哈。”南淮景彻底笑开。
乔羡之一噎,躺回椅子里,愤愤道:“你俩永远别犯我手里!”
“咚咚咚!”雅间小厮回来了。
“恭喜各位贵人!拍下今夜秦楼生第一件佳品,请贵人们派人跟随小的去领物件吧!”
站在门口的白溪,跟着小厮去了,南淮景趁机补了一句:“后面的唱卖我们不参与了,隔间里的人撤了吧。”
“好嘞贵人!”
南淮景一开折扇,“嘶”了一声,有些好奇道:“这李之行今日怎么把李抒玉带到这里来了?”
“到金州自然是来买东西的。”乔羡之冷哼了一声,似乎对南淮景这多此一举的问话感到不屑,“这李抒玉不是要进宫?肯定挑礼物来着。”
南淮景摇了摇折扇,眸光幽幽:“你倒是把人家的行程了解的一清二楚。”
什么呀?!乔羡之顿时急了:“这都是我娘告诉我的!”
南淮景靠在椅子上,看着楼下李之行护着李抒玉,不被旁人挤到的模样,有些感叹:“怎么我没有这样的妹妹?”
南容宣闻言弯了弯唇,懒懒道:“你穿上裙子,兴许也不差。”
“哈哈哈哈哈……”乔羡之见南淮景一瞬间黑了脸色,心中大为畅快,乐道:“你有没有这样的妹妹难说,只要你穿上裙子那哥哥我就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淮景面色铁青,抓起面前碟子里两块糕点,就丢向张嘴大笑的乔羡之。
乔羡之赶紧闭起嘴巴侧身一躲,朝他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