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抒玉进了南猎场,南猎场中央的比武台还有两队在打擂台。抬头远远一瞧,现南容宣他们都还在在观景台上。
“抒玉那丫头怎么来了?”南淮景眯了眯眼,看着一缕仙嫩的色彩出现在下方的操场上,回头看了眼南容宣。
南容宣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支起下巴懒散地看着下方的擂台赛,闻言眼眸幽深地扫了眼那道嫩黄色身影。
“抒玉!”一声爽朗地呼唤从上方传来。
李抒玉抬头,正是那十二殿下南云暮,他伸出手朝着下方挥了挥。
李抒玉颔微微一笑,视线移到后方,从栏杆的空隙处隐约可见那靠在椅子上的青衣少年的下颔。
“抒玉姐姐怎么来了?”李抒玉从一旁的楼梯走了上来,南云暮笑意盈盈地站在楼梯口问道。
“十二殿下。”李抒玉颔示意,“听闻今日太子殿下在此狩猎,抒玉一直想凑凑热闹,便不请自来。”
李抒玉对着太子等人行了一礼,瞥了眼那坐在椅子上,嘴角挂着浅浅笑意的南容宣,视线却不看她,而是盯着那远远地观景台处。
长睫微垂,李抒玉看不到他眼里的神色。
另外一边,一位少年身着一袭水墨玄衣,面容几分稚嫩,却板着一张脸,面色十分不好看。
正是那孟小侯爷孟见山。
孟见山春日里随着孟老侯爷一同进京,这进京没多久,就和南容宣闹得势不两立。
现如今整个人散着冷冽的气息,见她看过来,只淡淡瞥了一眼。
“本以为玉妹妹对着杀生之事会有所忌惮,所以也就没邀请玉妹妹前来。”南珏意温声解释道。
“你来得不巧,方才我们已经从林间扫荡过了,猎了不少呢。”南淮景道。
南云暮走上前,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浅棕色的瞳总显得他整个人透出一股童真的气质。
“我看来得刚刚好,一会儿啊容宣要和见山一同赛马呢!”
南云暮卖了个关子,对李抒玉笑道:“你不如猜猜他们谁会赢?”
“赛马?在哪儿?”
“自然是中崖山。”南淮景慢悠悠地开口。
李抒玉眨了眨眼:“这中崖山哪有路?九殿下莫不是在说笑?”
“那中崖山有一截极窄的坡路,就那短短一截,到时候玉妹妹你就站在终点处等……”
“孟见山。”一直不作声的南容宣,突然开口打断了南淮景的话。
南容宣看向孟见山,唇边笑意不变,眸光中隐隐约约含了几分挑衅的意味:“本世子的马已经牵来了,孟小侯爷的马呢?”
李抒玉闻言看了眼操场,白溪牵着南容宣那匹飞花,正等在下面。眼底一闪而逝的凉意,突然开口道:“到时候,我站在中崖山坡路尽头,看看他们俩谁先抵达。”
李抒玉笑靥桀然,眼似弯月,似乎很是期待。
南容宣噙在嘴角的笑意消失了几分,而李抒玉此刻并不看他。
“玉妹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那路十分陡峭,你在终点可能会受伤。”南淮景不赞同地说道。
“玉妹妹在隔壁平顶上的亭子里旁观就可,没必要去那坡路。”南珏意建议。
李抒玉转身,笑语嫣然地走向南容宣,眼中却一片清冷:“容宣世子都可以驰骋烈马在那陡崖之上,我不过是站在那儿能有什么危险?”
“我想……就是让世子骑马带着我,以世子的本事应该也就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