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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息来之前调查过宾客名单。秦少魏少都不错,虽然一个长得丑,一个玩得花,但至少家里有钱,而且也真给。
姚息跟他们两位都聊了一圈,脸都笑僵了,也被对方摸了好多圈。去趟厕所回来,现舞会已经开始,而刚才自己低声下气哄着的人,正低声下气地邀请另两位漂亮的共舞。
“放弃吧,”一个几年前就认识的同行抄着手站在他身旁,“新的一批已经来了,你跟我都老了,谁会要别人玩剩下的。”
姚息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舞池。他没现自己在颤抖。
他很害怕,如果谁都看不上自己,那剩下的一大笔钱,要从哪里赚?他没读过书,打工一辈子也攒不了那样的金额。
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姚息回头,现旁边的人是崔鸣冶。
他来到芮月花园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闻绪跟崔鸣冶,他们两人相伴而立,鹤立鸡群,无论身价还是外貌,都跟其他人格格不入。姚息这样的蝼蚁,只能攀得上鸡,不敢想高飞的鹤。
但崔鸣冶这只鹤在他旁边开口问:“要跳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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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息后来告诉李雨游,如果不是崔鸣冶,他那天本来可以跟着秦少走。
他撒谎了,实际上,崔鸣冶挽救了他整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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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息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跟崔鸣冶跳舞。
又何德何能可以跟着崔鸣冶走。
他在自己从未坐过的豪华车上,偷瞄旁边的人。
崔鸣冶一言不,没有任何表情。
但他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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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息后来也偷瞄过崔鸣冶很多次。
他装作自己累得无法动弹,然后望着从旁边起身的崔鸣冶,无论是脸部轮廓还是肌肉线条,都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人。
姚息第一次觉得亲密接触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情。
无论崔鸣冶跟他做什么,就连以往自己觉得过分的事情,如今他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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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包括不给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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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息很绝望。
他每天偷窥到崔鸣冶手上有多少生意,哪怕只是这些生意的皮毛,都够凑他最后那笔钱了。
但他连一只中等价格的表都不愿意给自己买!
简直是一毛不拔铁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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