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安帝聞言輕笑,十足寵溺,
「這每日都睡不夠,要是這以後江山交給你可怎麼辦。」
「這不是有外公嘛。」
朝棠像是沒注意到啟安帝一閃而過的陰鷙,完全沒心沒肺的抱怨。
「再說了,父皇每天不是也很閒嘛,天天跟玉貴妃膩膩歪歪。」
啟安帝一瞬間殺意都不加掩飾,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皮笑肉不笑的沖身旁大太監使了個眼色。
「棠兒,你這也快及冠了,是時候定個太子妃了,以後也有個管管你,別整天胡鬧。」
大太監得令將早已準備好的畫冊給朝棠呈過去,滿臉笑意,笑的褶子都出來了。
「殿下,這可是陛下挑了好久才選出來的,定不會讓您失望。」
朝棠嫌棄的將湊到他跟前的大太監踢開,有些惱怒。
「父皇都不嫌丑嗎,再說我喜歡男子,誰要這些哭哭啼啼的女人做太子妃啊。」
「別胡鬧。」
啟安帝訓斥到,語氣中卻沒有多大的怒意,只有朝棠越荒唐,等到日後廢太子才越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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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棠回到東宮摔了一地瓷片,啟安帝也砸了一套茶盞。
「哼,父皇不要孤如此,孤偏偏要。」
宮人噤聲不敢回話,害怕朝棠的火燒到自己身上,朝棠平日裡雖然對宮人不差,但發火的時候可是六親不認。
「去給江淮傳話,那日孤也要去。」
宮人不敢勸阻,儲君不能隨意出宮,但皇宮所有的規矩在朝棠面前都是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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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聲鼎沸,百姓茶後談資都是當今太子如何荒唐無恥。
當今國家已太平已久,當年太祖一劍定天下,開創大都,周圍蠻夷不敢來犯。
而當今聖上平庸,受世家外戚牽制,手中的實權卻沒多少,雖然朝棠外祖老侯爺明面上是保皇黨,但是那也是在啟安帝的皇位會傳給朝棠的情況下。
這也是所有手中有權的人心照不宣的事,他們可都等著看戲順便分一杯羹呢。
但這些都不是朝棠這個廢物太子該知道的事,明明是局中最不能少人,卻偏偏只不過是一枚棋子。
馬車穿過街道,路上的百姓早已被暴力的清開,周圍百姓都敢怒不敢言。
朝棠懶洋洋的躺在馬車裡,仿佛渾身沒有骨頭一般,一襲紅衣更是襯得他肌白如雪,面容姝麗,雌雄莫辨。
「還有多久才到,孤都要累死了。」
外面駕車的侍從聽到不由抹了把汗,生怕朝棠一會兒不耐煩牽扯到他。
「回殿下,還有不到半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