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逸辰對此喜聞樂見。
以前他不是沒感覺到嚴沐對他不一樣的情愫,但他知道自己骨子裡的偏執、瘋狂與敏感怕是這輩子也改不掉。
從小長在骯髒下水溝里的老鼠,也許會嚮往詩歌里讚頌的光明,卻永遠也害怕太陽。
索性嚴沐從未表明,他也曾晦澀地跟嚴沐表示過:他們是朋友,也只會是朋友。
他們本該是兩個世界的人,能夠有所交集,能夠成為朋友,就已經足夠。
像嚴沐這樣美好、爛漫的女生,值得更好的人;而他,如今已經找到那束屬於他的,明亮卻不刺眼的光。
申逸辰把書本收進背包也準備回別墅。
今天下午沒課,申逸辰的思緒已經先一步飛向被罌粟花香充斥的別墅,迫不及待看到記憶中那個笑得一臉狡黠的男人。
滿心歡喜邁步走出c大校門,申逸辰低頭給自家霸總發消息,一時不察,與迎面走來的正翻著文件夾的人相撞。
「嘩——」
來人文件夾中的幾頁資料紙飄落在地。
「抱歉先生,我這就給您撿回來。」
申源把文件合上,低頭看向剛剛與自己相撞的學生打扮的少年。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直接把申源愣住了。
陽光下,少年右耳耳垂中央的紅痣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請問你是c大的學生?」
「是的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申逸辰把地上散落的幾頁紙撿起疊好,遞給男人。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我那失蹤多年的兒子。如果他還活著,估計就同你一般大了。」
「同學,冒昧問一下,你耳垂上的紅痣是……」
申逸辰聞言,不自覺地揉了下耳垂,「這個?我母親說是天生的。」
「母親?」
男人的眼神更加幽深了。
*
時間飛逝,轉眼之間,兩個月的光陰從沙漏中悄無聲息地溜走。
蕭溯離獨自坐在車內,就著白雲唾沫橫飛的背景音把從空間拿出的靈果往嘴裡送。
白云:「巴拉巴拉。」
蕭溯離:「吭哧吭哧。」
白云:「巴拉巴拉。」
蕭溯離:「吭哧吭哧。」
白云:「……」
「臭狐狸,你特麼不想被雷劈就好好聽老子說話!」
蕭溯離咽下口中香甜多汁的靈果,這才吊兒郎當地回答:
「云云冷靜冷靜哈,俗話說衝動是老禿子,你這都是第四遍了,離離聽得都快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