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血族越聽越氣,連忙打斷道:「誰偷你羊毛了,那塊地是親王大人劃給我的,按規定裡面的東西都歸我管。」
血族a念念有詞:「親王大人,既然他不把羊毛放在自己領地了,還放在別人家門口,這不明擺著就是不想要了嗎。他自己不要,還不准別人要,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血族B:「誰說我不要了,就我那塊滿是泥巴的荒地能曬羊毛嗎?」
「哼,你要也沒用,這批羊毛我已經轉手賣出,兌成銀幣給親王大人充稅了。」
「你卑鄙,那是我這月用來交稅用的,我吸乾你的血!」
「來啊,誰怕你?」
「夠了!」蕭溯離揉了揉眉間,再次一陣風把就要扭作一團的兩名血族分開。
他算是知道發生什麼了。
簡單說,血族B因為自己的分得的領土太過荒涼沒有開發,就將自己用於交稅的羊毛曬在血族a領土範圍內。剛好血族B這月收成不好交不起月稅,就先一步把羊毛賣了充稅上交了。結果今晚兩人一上班就在無人的走廊碰上,這乾柴烈火的不將對方痛打一頓都對不起今天的良辰美景。
蕭溯離作為附近唯一一個血族親王,占有大量領土。偏偏由於他不願在直接在人身上吸食血液,更不用說給人初擁,是以他壓根沒有發展壯大自己的直系血族。
是以,他曾招募周圍各地沒有領土的小血族,給他們提供土地居住或生產,每月再收些月租賦稅之類。
然而即便如此,由於他的地盤太大,招來的血族又太少,所以大量租出去的土地依舊難以得到充分的開發,而租他土地請求庇佑的血族則面臨高額的賦稅,只能在從事生產工作之餘又成為他的下人,穿上制服成為男僕女僕為他打理古堡,俗稱賣身掙錢抵債。
蕭溯離本以為穿成傳說中高大上的血族親王就可以光明正大擺爛,沒想到竟然還要面臨這麼現實且繁瑣的問題,不由的一陣腦殼疼。
「行了,我把你這月要交的稅免了,今天這件事就算過去。下次要再讓我發現你們因為私人原因在我的古堡里動手,就將你們兩人通通綁起來倒掛在樹上,等太陽出來將你們兩個燒成灰。」
「滾。」
兩個血族帶著他們的破布衣服一溜煙就跑了,生怕這位陰晴不定的主下一秒又改變主意。
「謝桐。」
兩名血族走後,感覺到溫熱的雙手又從腰間穿上來,蕭溯離不受控制的抽了抽眉毛。
「主人怎麼不叫奴寶貝?」聲音的主人委委屈屈。
蕭溯離胸口一梗。
啊這……
「咳咳,謝桐寶貝,去樓下把管家叫上來,說我在書房等他。」
蕭溯離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
「好,我最尊貴的——主人。」
謝桐在血族耳邊輕吹了口氣,特意將『主人』二字的尾調拉長,清楚的看到血族一個機靈,這才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而這笑容,在少年轉頭的瞬間消失,轉而變成一股駭人的戾氣。
仿佛那個會蹭著血族肩膀軟糯糯喊『主人』的少年從未出現過。
蕭溯離看著少年的背影默默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