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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福尔摩斯记录(第4页)

新的故事集还以一种新生的勇气挑战了法律上的“公正”。在回忆录中原来的六个故事中,一位仗义的男士谋杀了一个恐吓要杀死他心爱之人的无赖,之后并没有被问罪。苏格兰场像福尔摩斯一样,不会将这种个人的仇杀认真对待,何况被害者还是个意大利裔的美国恶棍。因为《最后的致意》里,柯南·道尔提倡出于爱国之心的侠盗之行,鄙夷外交特权,新故事里有三分之二公开表达了希望以暴力代替法度的意愿。《硬纸盒子》则不敢这么露骨,柯南·道尔或许会惋惜,一个像吉姆·布朗纳这样含冤受屈的人竟要被绞死。但

他并没这么说,也没有说明布朗纳被捕后的命运。1917年,受整个社会“波西米亚”思潮的影响,福尔摩斯和华生所遵守的严格传统也放松了下来。

《硬纸盒子》中对于华生思绪的推理是这个故事集里对贝尔推理技术的唯一完整展示。故事里有了和案情相关的推理,虽然有些罪犯一些不明智的举动帮了福尔摩斯的忙:《恶魔之足》中斯顿代尔医生不知为何把自己花园的碎石搬来,去砸神父住所的窗户;《红圈会》里,热纳罗向自己发信号“当心,有危险”,然后暴露了自己的密码,之前他为了躲避危险藏匿了两个星期。新故事集也不会再让委托人或是追捕到的凶手叙说充斥着大量难记名字的冗长故事了。故事中的推理元素增多了,比如《藤庄》和《布鲁斯-帕廷顿计划》,但更令人惊喜的是福尔摩斯和华生角色自身的展开。福尔摩斯的孤高自负在《弗朗西丝·卡法克斯女士的失踪》里达到了顶峰:

况且,一般情况下,我最好不要出国。苏格兰场没有了我会感到寂寞的,还会在犯罪分子中引发不利的冲动。

在《临终的侦探》里,有的批评人会抱怨说推理内容太少,但这个故事应该被当作喜剧来欣赏。很明显,福尔摩斯并没有生病,所以大可把他神经错乱的胡话当作乐趣来享受。看到这么个聪明绝顶的人嘟囔着牡

蛎在海底繁殖,并催促着华生用他怀表口袋里的半克朗硬币来平衡装在裤袋里的零钱。

曼德拉草在中世纪时被认为有魔力,柯南·道尔在《恶魔之足》里写的有毒根茎,可能就是以此为灵感的

华生在《血字的研究》里提到福尔摩斯会木剑术(siick),而福尔摩斯在《显贵的主顾》中才首次一显身手。

华生和福尔摩斯之间的真挚感情也渐渐深厚起来,在《恶魔之足》里,华生让他们俩从危险中脱身,把他们之间的情谊推向高潮。福尔摩斯沉着果毅,很快就转而嘲讽自己用致命的有毒植物根茎做实验太疯狂了。在这个故事里,柯南·道尔还把如画的风景扭曲成了险恶的阴谋,将海湾变成了船只沉没的“邪恶之地”。

故事的标题把福尔摩斯不幸卷入了主战的言论风波。柯南·道尔过于天真,认为德国皇帝就像俾斯麦一样,发动战争是为了进一步达到其险恶的目的。然而更天真的是,柯南·道尔仍旧对眼下的战争保持与对待布尔战争一样的乐观心态。他像鲁伯特·布鲁克#pageNote#30一样狂热,相信佛兰德斯的污泥和鲜血是一场洗礼,使英国重焕生机。不过令人欣喜的是,福尔摩斯因为追回了布鲁斯-帕廷顿计划而获得了维多利亚女王嘉奖的绿宝石领带别针。

福尔摩斯探案集

最后的12个冒险故事比较混杂。对战争厌倦的公众可能

已经接受了《最后的致意》采用的第三人称叙述角度,故事里福尔摩斯英勇地挫败了普鲁士的阴谋家及其爱尔兰裔美国同谋的阴险行动。但故事缺少了华生满怀崇敬的讲述作为映衬。《王冠宝石案》中出现的重复情节也不讨好,即使侍者比利大赞使用半身像来冒充真人是超前的做法,“窗边假人福尔摩斯”的再现也显得乏味。其他的细节的真实性也值得怀疑,我们并不需要成为一个资深福尔摩斯迷也能知道,1903年前奥芬巴赫#pageNote#31的《船歌》根本没有无伴奏小提琴独奏的录音碟:于是在默顿和西尔维厄斯谈话被偷听的时候,《船歌》的碟片持续播放了五分多钟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学者指出,贝克街那时候没有带圆肚窗的房子,我们也不觉得惊奇。柯南·道尔描写的建筑物荒诞不经,卧室的门居然在帘子后面,通向客厅的飘窗。

由福尔摩斯叙述的两个故事差不多一样乏善可陈。《皮肤变白的军人》里,一个在麻风病人的床上睡了一夜的人,侥幸只感染了症状类似麻风病的另一种皮肤病,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柯南·道尔不着意于细节,所以故事发生的时候华生还是已婚的状态,而他却随意地把时间写成1903年。因此,福尔摩斯迷也乐得猜想这位善良的医生有再婚行为。

《狮鬃毛》则稍有改善。我们可以不计较氰水母

实际上并没故事所写的那么危险。我们可以原谅柯南·道尔和福尔摩斯,他们都被J。G。伍德的著作《野外见闻》里夸大其词的描述误导了。但福尔摩斯从未怀疑过是某种海洋动物伤到了麦克弗森,导致他心脏病发作。为什么呢?因为麦克弗森没有把衣服穿齐整,一把抓起毛巾而没有用来擦干身体,所以福尔摩斯就认为他没下水。然而,这些证据后来证明了麦克弗森在水里与一只危险的水母搏斗过,但没把头发弄湿。

故事集最大的弱点其实是语言问题。作者不仅使用了大量的“咳……”,令对话显得乏力,还用了不少20世纪20年代的俚语和粗俗语言。“金库劫匪”(yeggman)一词是在1903年后流行的美国俚语,指撬开保险柜的盗贼,而福尔摩斯在1903年前使用这个词就很奇怪了。

柯南·道尔要把福尔摩斯塑造成一个智者,而年代感前所未有的错乱,使福尔摩斯的嘲讽揶揄不再简洁得当。对华生习惯性的调侃变得非常粗鲁:在《三个同姓人》里他发现“犁(plow)”一词拼错了,就对华生说:“噢,你注意到了,对吧?很好,华生,你一直在进步。”

在《三角墙山庄》里,福尔摩斯变成了自作聪明、满嘴嘲讽且排外的讨厌鬼,就像斗牛犬德拉蒙德#pageNote#32、贝里·普雷戴尔#pageNote#33和“圣徒”#pageNote#34一样。他挖苦苏珊·

斯托克代尔暗中侦查失败,言辞狠辣:“苏珊,气喘吁吁的人可能活不长,你知道的。撒谎也是件坏事。”

福尔摩斯对史蒂夫·迪克西的嘲讽带着种族主义的歧视,让人厌恶。此外,柯南·道尔通过华生的口说黑人拳击手是“野蛮人”,还说他的嘴唇“可怕”,仅仅是因为黑人的嘴唇厚。这样的行为过于卑劣,即使是柯南·道尔和福尔摩斯最忠实的拥趸也无法替他们辩解了。

《苏塞克斯的吸血鬼》首次刊登在《海滨杂志》1924年1月刊上

《爬行人》类似于《化身博士》,故事光怪陆离,灵感来源于塞尔日·沃罗诺夫#pageNote#35在法国做的实验,他把动物的腺体移植到人类身上。庸医约翰·布林克利(JohnBrinkley)已经在堪萨斯兜售这种“复健疗法”了。柯南·道尔听闻了关于科赫#pageNote#36的结核菌素的无稽之谈,便再一次揭露了伪科学,虽然柯南·道尔写的老教授举止变得像猴子,但这也是毫无科学依据的。

《显贵的主顾》里暗中提到了现实生活中的爱德华七世,故事的高潮格外残酷,柯南·道尔撕开了一个满心算计的流氓的伪装。而这位勇敢的作家做得稍稍过分了些,尤其是说一个大腹便便的人是忠实而且有骑士风度的。

尽管我们有这样那样的怨言,但我们还是要说《雷神桥之谜》是佳作:也许这是首个重点由“凶手是谁”转向了

“如何行凶的”,而凶手和被害人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戴面纱的房客》虽不受一些推理爱好者喜欢,但也不失为一篇成功的催泪小说。《三个同姓》可称得上是虚假雇佣案里最精彩的,之前类似的情节还出现在《红发会》和《证券经纪人的书记员》里。《肖斯科姆别墅》是刊载在《海滨杂志》上的最后一个故事,而《退休的颜料商》也是系列故事的尾声,这两个故事都为系列故事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苏塞克斯的吸血鬼》里的罗伯特·弗格森对自己孩子肉麻的吹嘘,与打橄榄球时的男子气概形成了对比。这样解释了为什么他残疾的大儿子会有如此的恶行。这样的情节设置技巧弥补了柯南·道尔在使用美国和其他时下俚语上的不足。

插画和插画师

福尔摩斯的第一版肖像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灾难:画中人绝不是福尔摩斯!查尔斯·阿尔塔蒙特·道尔受邀来为《血字的研究》第一版图书画插图,但他把福尔摩斯画成了他自己的模样!画里的福尔摩斯长着柔软的胡子,头发油亮,身着长礼服和考究的马甲,打着时髦的宽领结,懒洋洋地斜倚在椅子上。或许这时候查尔斯·道尔酗酒的恶习已经把他逼进了精神病院,他个人的放纵形象与福尔摩斯毫无关系,对呈现故事也没有帮助。后来者画的福尔摩斯插图即使再不济,也比查尔斯画

的要好。

事实上,下一位接手的插画师乔治·哈钦森(GeeHutson)也是糟糕得无可救药。他为第三版《血字的研究》画的插图是今天最经常被再版的版本,所以他所画的福尔摩斯和华生在圣巴塞洛缪化学实验室初次见面的低劣插图便构成了读者对福尔摩斯的第一印象。这印象该多差啊!他面带得意的笑容,走过去迎接两个游荡到他实验室里的人。他的额发朝上梳成一小缕,看起来奸诈狡猾,别扭地指着左手里的试管。这并不是我们今天所熟知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后来,哈钦森决定要让我们见识到一个实干家,于是我们就看到了福尔摩斯和雷斯垂德像“猎鹿犬”一样向杰弗森·霍普扑去。福尔摩斯的额发依旧向上支棱着,如果哈钦森继续画福尔摩斯,这个发型将成为他的标志性特征。柯南·道尔经常着重写到的“鹰钩鼻”被画得很大,像雷斯垂德的警笛一般厚实粗糙。书中的福尔摩斯身材瘦削,使身高六英尺多的他看起来比实际要高,但在插图里看不出这一点。因为雷斯垂德“身材矮小”,那么画里的福尔摩斯则是看起来比书里还矮了。我们还看到杰弗森·霍普是曲着腿的,他头也不回地背对窗户,要向后把身体倾出去。从这里看出来,杰弗森身高接近七英尺了。

其他角色的插图也是拙劣之作。伊诺

克·德雷贝尔看起来像面目可怕的人偶头锡质存钱罐,用咧着的嘴吞下硬币。费里尔和霍普长着滑稽的大鼻子,还长着漫画人物一样的腮须和小胡子,仿佛在月光照耀的时候就会睁大眼睛瞪着彼此。但我们还是要铭记乔治·哈钦森,是他创造了福尔摩斯唯一一个不变的外形特点,就是佩戴在领子下面的领结。但哈钦森背离原著的创作也给了另一位更优秀的艺术家机会,在他画笔下诞生了经典的福尔摩斯形象。

西德尼·佩吉特绘制的插图,呈现了福尔摩斯职业生涯的12个瞬间

彼时西德尼·佩吉特还未成名,也还未开始描画福尔摩斯的面庞,A。特怀德(A。Twidle)就通过凹版印刷将《四签名》里晦暗的浪漫元素呈现出来。而《海滨杂志》也正好愿意使用这种方法来批量印制插图。西德尼·佩吉特和后来的插画家的作品都用凹版印刷,让福尔摩斯的肖像和案件的插画看起来更像照片,而不是漫画。西德尼很幸运地获得了这个机会,原本应该是由哥哥沃尔特(Walter)来承担的这项工作,后来却阴差阳错地交到了他手上。沃尔特为这个错误而沮丧的原因还有一个:他相貌英俊,西德尼以他为原型画了青年福尔摩斯,所以有时候他走在路上会被认出来,十分尴尬。他的头发很卷曲,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哈钦森画的额发

竖起的福尔摩斯。而他两鬓开始后移的发际线也是福尔摩斯睿智的象征。查尔斯·道尔笔下的宽松长礼服和修身马甲被保留下来,但哈钦森所画的领结出现在了每幅能看到福尔摩斯的领子的画里。佩吉特画了一幅迈克罗夫特的画像,余下的则是弗兰克·威尔斯(FrankWiles)画的,从中我们可以看到福尔摩斯家族惯有的着装风格。著名的猎鹿帽和长风衣出现在《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里,而这一身打扮在福尔摩斯与华生的一次火车之旅中首次出现,他们坐在最喜欢的头等座车厢,后来他们乘车前往巴斯克维尔庄园的时候也挺享受乘坐火车的感觉。

有时候佩吉特把福尔摩斯的目光画得没有“穿透力”,显得像只浣熊(比如《住院的病人》的插图),但总的来说,他将福尔摩斯画得活灵活现,令人过目难忘。冒险故事被画得惊心动魄,但不过分。有时候不免夸张,但少有荒诞之感。插画展现了远离中产阶级舒适生活的故事,然而也没有过多的枪林弹雨,福尔摩斯和华生也不经常跑得筋疲力尽。即使是伦敦东区鸦片馆这样危险的地方也不像多雷#pageNote#37的版画那样惊心动魄。

佩吉特之后的画家忠实地追随着他的足迹。这个外表精致、下颌方正、发际线平直且后退的侦探成了辨识度很高的形象。在吉列特将福尔摩斯搬上舞台后

,晨衣造型就成了必需,显得整个人像个爱挑剔的病秧子。吉列特和霍华德·埃尔科克(HowardElcock)的作品把故事背景设定在20世纪20年代,完全无视书里写的故事是发生在1903年前,使角色打破了年代的局限。当然,一些惊悚故事的插图内画着晕倒或是被反派施加暴力的女人,让福尔摩斯看起来像詹姆斯·邦德的前身,以此增加情趣。

弗兰克·威尔斯是佩吉特的最佳传承者,他在《肖斯科姆别墅》的插图中重现了猎鹿帽,这还是在佩吉特逝世后的第一次。至此,《海滨杂志》的福尔摩斯插图总算令人满意了,帽子和领结也准确无误。

19世纪晚期,一队着装整齐的警察在伦敦一家理发店外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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