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明明周宸烨和孙柒柒才是妻,自己却又被背叛的感觉。
从前也没有这种感觉啊!莫非是日日与周宸烨相处,产生了错觉?
“娘娘,梳好了。”晓月提醒了一句。
秦知乐回过神,简单的单螺髻,插了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别了一朵秋香黄的簪花,简单却不失沁雅。
秦知乐看着,眸色渐深,冷冷道:“将那套兰茗色的衣裙找出来。”
“是。”
早膳过后,秦知乐就说想看荷花,早早就去了榭水亭。
只可惜,五月初看不见荷花开,湖边上波澜不惊,一片青绿。
秦知乐坐在亭子里,呆呆地望着湖边。
晓月立在一旁,有些顺着自家娘娘的视线望去,没有什么特别的。
一坐就是一个时辰,饶是在好看的美景,也该看腻了。
“娘娘,不回去吗?”晓月轻声道。
秦知乐眸光微闪,回头问:“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您已经看了一个时辰了。”晓月都看无聊了。
秦知乐回头,眼神寂寥。
昨夜明明叫茉华去说了自己身子不适,周宸烨没有及时关心就算了!就连今日也没来找自己。
莫不是失宠了?
秦知乐轻叹了一口气,倒不是有多难过,只是不能嚣张跋扈,不能大胆布棋了。
“呦!这不是秦华容吗?跑这里伤感来了?”这阴阳怪气的破嗓子,一听就知道是陶贵嫔。
秦知乐回头,一脸惬意的笑,诧异道:“伤感?您哪只眼睛看到我伤感了?”
昨夜听闻皇上去了凤仪宫,陶贵嫔就说不上来的开心!终于不是墨林轩了!
昨夜睡得好,陶贵嫔满面红光,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一扭一扭地走到了圆桌旁。
“秦华容不必伤感,毕竟皇后就是皇后,是正妻!皇上不念旧情,也得念夫妻感情不是。”
陶贵嫔坐下,讲话的声音故意拉长,似在强调一般。
“你一时得宠,可不要太过嚣张跋扈,以免踩到了沼泽,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陶贵嫔心情好,说话都不冲了,可是话里话外都讽刺秦知乐的。
秦知乐依旧保持着赏景的坐姿,没有正对陶贵嫔。
“秦华容愈没有礼数了,正眼都不瞧本宫一下。”陶贵嫔实在太聒噪了。
秦知乐扭头,眼神耷拉着,眸色淡淡。
视线落在了陶贵嫔身后的两个侍女,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晓月和十三,声音冷淡:“你再逼逼一句!”
陶贵嫔轻嗤一声,“如何?”
难道还能打人不成?
秦知乐回头,声音冰冷平淡:“我就跳湖了。”
“你就……你就跳湖!”陶贵嫔瞳孔睁大,防备地起身,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知乐点点头,“对啊!我要是与你独处跳湖淹死了,你能好过?”
秦知乐语气淡淡,留下一个平静的背影。
倒是没有错!两人独处,一人出事,另一个人都难逃其咎。
陶贵嫔连忙走远了,一脸黑线,嘴上念叨:“你真是疯了!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声音渐行渐远,又恢复了一片安静,秦知乐起身,十三一个健步上前,拉住了秦知乐的手腕。
“娘娘冷静!”
秦知乐回头,神色淡淡,“本宫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