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军医,快来啊军医,他受伤了,快来救他啊军医!“饶锌霆喊着。
一个北狄的汉子突然开口:”他已经被冻死了。“
”不可能,他身上还是温热的,他还活着的!“饶锌霆想也没想就反驳道。
”北狄苦寒,冻死的人会在生前回温,会觉得自己体热,会陷入到自己的幻觉中后死在睡梦之中……“
”闭嘴,你胡说,你胡说!“饶锌霆奔了过去就想撕裂他的嘴。
可是队里的老兵却先一步捂住他的嘴。
”饶将军,不能喊,不能喊,会雪崩的,
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不能喊啊……“
四五个人将饶锌霆压在身下,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雪地苍茫,却是容不下饶锌霆的一声悲鸣。
“将军,将军醒醒,您又梦魇了。”黄化成推搡着,将饶锌霆从噩梦中叫醒。
自北狄一战后,饶锌霆便大病一场,每每到落雪之日便昏睡不醒,如同困兽一般呜咽不休。
太医诊断,如不外力干预,只怕是会困死在梦靥之中。
“无妨。”饶锌霆气若游丝,再瞧不出当日英武善战的模样。
“我觉得困倦,再睡一会儿……”
饶锌霆说着,眼睛止不住地阖上,眼看着又要再次昏睡过去。
黄化成连忙拦住,又摇醒了饶锌霆。
“将军,今日日头不错,出去走走吧。”
饶锌霆抬眼往窗外一望,只见白雪皑皑,好不苍茫。
“天太冷了,我不愿出去走动……”
“将军,算是末将求您,走一走吧!”黄化成哀求道。
饶锌霆不忍看身边人如此颜色,终究还是由得他去了。
套上马车,裹上大氅,饶锌霆迷迷糊糊地被带到了一处地界,又被黄化成推醒。
“将军,将军您瞧。”
黄化成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寒风灌入,激得饶锌霆一醒。
透过车帘,悠扬的诵书声传了进来,还有个迟到的书童站在门口低头跟读。
这书院简陋,只大门上书着四个大字“松善学堂”。
“将军,这是当今陛下下的指令,各州府县兴办学堂,不设束修,不限男女,不拘年岁,乐学者皆可入。
只一条,可地学堂皆以“松善”二字为名,不可更改。”
黄化成将这其中的原委缓缓道来。
“这学堂,开了多久了?”饶锌霆问道。
瞧着饶锌霆难得有兴趣,黄化成忙不迭回答:
“天子脚下好办事,如今已开学三日了,各地的学堂也都在6续兴办了。”
“他这样爱看书的人,知道了,想必也会高兴。”饶锌霆自言自语道。
“化成,你拿着我的手令,进宫一趟,为我向陛下进言。
就说是请在各地的松善……松善学堂中加设武学一课,请各地退伍的将领教授武学,教这些个学子强身健体,强壮精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