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死黨鄭雲帆連連保證會給他一個難忘的夜晚,宋清淮這才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酒吧。
宋清淮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地嘬飲手裡的雞尾酒,頗有些歲月靜好的意思,如果忽略他前面站著的八個黑皮體育生男模的話。
叫男模也就算了,讓男模做廣播體操就有點侮辱人了。
「雛鷹起飛……」
男模們面面相覷,手腳都有些不協調,轉個圈互相懟上,一陣混亂。
宋清淮喝了酒,不滿地嘟囔:「你們行不行啊?小學生都做得比你們標準。」
「算了,你,來給我倒酒。」
被指到的男模熱淚盈眶,別說倒酒了,就是倒立洗頭都行啊。
酒吧里越發熱鬧,舞池中央開始群魔亂舞。
宋清淮脫了羽絨服,只穿著一件白襯衫和牛仔褲就大搖大擺地要加入舞團。
鄭雲帆攔住他,「祖宗啊,你這樣上去一會兒被拍到,明天烏泱泱的黑粉就能把你的微博輪了。」
宋清淮思考了一下,「那來吧,我躺好了。」
「沒關係,一切障礙都可以摧毀我。」
作為一個空有臉蛋的十八線,宋清淮徹底擺爛。
鄭雲帆愣住,就這麼一晃神,宋清淮已經走到最中間了。
白襯衫解了兩顆扣子,露出精緻的鎖骨。
動作大一些就能露出一小截細腰。
周圍的人吹口哨的吹口哨,鼓掌的鼓掌。
宋清淮笑得肆意,也不在乎身邊的人是誰,沉浸在此刻的氛圍中。
二樓端著酒杯的傅識均看到這一幕,英俊的眉眼黑如鍋底。
身邊的人還想挽留他,然而傅識均卻壓根沒聽見,拿了外套就衝下樓。
他扒拉開眾人,從中間擠進去,拿外套裹住宋清淮。
「帥哥家屬來了?」
「帥哥再來一段兒啊。」
周圍的起鬨聲不絕於耳。
宋清淮被熟悉的木質香包圍,心裡竄起一陣難言的惱火,一把掀開衣服。
傅識均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烏黑的鳳眸,此刻這雙眸子中藏著不滿。
宋清淮扯了扯嘴角,和跟在傅識均身後的一個男生——自己的堂弟宋清澤對視上了。
對方正用眼神挑釁自己,宋清淮拳頭瞬間就硬了,「看個屁看,專門撿破爛的玩意兒。」
宋清澤瑟縮了一下,躲到傅識均身後,「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傅識均皺眉呵斥:「鬧夠了沒有?」
宋清淮眉尾上揚,「差點漏了你,你倆烏龜配王八,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